说句难听的,哪怕是暗算都没有落胎的可能。
人人都说太子妃这次怀的恐怕是个男胎。
德妃和裴景不约而同的都抓了一把汗。
毕竟陛下极其宠爱太子,若是此次是个男胎,很有可能往后直接立皇太孙!
眼看着太子妃就要生了,二皇子妃在请安时也难免念叨几句。
二皇子不但没有子嗣,还不留宿后院,怕是后院的人不讨他喜欢,得纳新人!
后院炸锅了,不但没恩宠,还要加新人分宠?
二皇子妃单独留下了秦婉君,随后轻轻拉过秦婉君的手,将一支精致的发簪插入她的发间。
秦婉君一惊,连忙推辞道:“娘娘,这如何使得?此物太过贵重,妾身不敢接受。”
二皇子妃却温言道:“这发簪虽精致,却也不算多名贵,收下吧。”
秦婉君见二皇子妃态度坚决,推辞再三,最终还是收下了这份礼物。
流苏是米粒大小的珍珠,三排垂落,在脸颊旁轻轻晃动,衬得美人如贵玉。
二皇子妃打量着她道:“那贺蓉蓉又来欺负你了?”
秦婉君点点头,二皇子妃见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婉君,你平日送汤给殿下,虽是尽心尽力,却一次都没留在书房中过夜,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毕竟后院之中,新人若来,谁也护不住你。”
秦婉君心中一紧,后院之争,本就是一场无烟的战争,裴景贪慕她的新鲜,可新人一来,无疑会使得优势荡然无存。
她轻声道:“妾身明白。”
二皇子妃笑了:“你这样的身段样貌,是个上进的,要做什么就大胆去做。”
秦婉君提着汤走进书房,薄施粉黛,面如春桃,眉眼间流转着淡淡的风情,却又不显轻浮,反而增添了几分清雅之气。
这是她近日新制的妆面,特意调的斩男色。
裴景不动声色地放下笔,目光落在秦婉君的身上。
秦婉君眼中泛起几分撩人之色,红唇软软地吐出声音:“殿下,妾身服侍您喝汤。”
裴景移开目光,表情淡淡:“不必。”
秦婉君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她天天送汤,再好的汤也喝腻了。
只是为了种下两人羁绊的锚点,所以一直送着。
日后只要裴景想起汤,就会想起她。
但真正争宠可不是只用它就能解决的。
她轻轻将汤放在桌上,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殿下,这是嫔妾亲手绣的香囊,希望您能喜欢。”
裴景接过香囊,目光在图案上停留了片刻:“鸭子戏水,别致。”
秦婉君的嘴角微微一抽,没有辩解那是鸳鸯。而是赶紧伸手为裴景系上香囊。
裴景并未拒绝。
纤细的手指在腰间摆弄,弯腰时,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胸前的细缝春色,若隐若现,诱人遐想。
裴景眸光沉沉,在女子身上滞留片刻,被珠串滴答声吸引注意力。
随即,就看见了秦婉君头上的发簪。
几乎是与此同时,秦婉君魅惑的嗓音响起:“殿下~嫔妾绣的是鸳鸯。”
手大胆地按上了裴景,目光含羞带怯:“殿下愿不愿意与我试一试这鸳鸯戏水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