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可调理身子,却无法舒缓心内淤积,若长此以往,母子皆损。】
萧承羽看着信笺,脸色阴晴不定。
他将纸团狠狠攥成球,抛了出去。
他知道她生他的气,心里怨他,但他不想因为这些影响了她的身子,还有孩子。
他沉思片刻,写了一封信,随即唤来暗卫:“去,交给王嫂。”
……
一天的时间,温宁全神贯注投入话本中,王嫂拿着温热的药来到房内。
“姑娘,一天你都没出门,也该出去走走,休息会。”
温宁没有开口,径直端起药碗,然后浅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了皱,却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王嫂,你既然是定王派来的,那也应该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这样,不过是笼中雀,出不出门又有什么区别呢。”
温宁的声音淡然,眼底一片冰凉。
王嫂静静地看着温宁,意味不明。
“姑娘,定王殿下派我来,确实是因为他关心你的安危,至于您说的这笼中雀,有些人却求之不得。”
温宁垂首,长长的睫羽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望。
既然不是同类人,沟通犹如对牛弹琴,她也就不必再浪费口舌了。
她将药碗递还给王嫂。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何况他的关心,我根本不想要。”
王嫂接过药碗,她知道温宁根本没有听见去她的话。
“姑娘,定王殿下有他的苦衷,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为了姑娘,宁愿自己承受痛苦。”
“他承受什么痛苦了?”
王嫂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她本是定王府王府医的妻子,懂医术同时擅长妇人之术。
王爷担心姑娘的身子,于是派她前来伺候。
至于王爷的情毒,上个月他生生挨过了第一次,若要再次承受,恐怕难度更大。
眼看着离下一次发作没有几天了,她相公私底下让她来确定姑娘的身子到底是否合适……
但王爷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小心思,她临出王府之际,王爷还一再强调,不要因为他的毒,而隐瞒她的实际情况。
王爷对她的用心,岂是她所理解的那般。
在她看来,姑娘所谓的笼中雀,不过是庸人自扰。
若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会忍心将其囚禁。
朝野动荡,赐婚来临之际,眼前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