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家出来,霍宴上了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程若予离开到现在,没有给自己发过任何条信息。
想起程若予离开时王宇追着出去的身影,霍宴嘴角勾起冷笑。
“去敖东那。”
霍宴吩咐,司机说了声“是”,随即车子便行驶着,夜色浓重,司机小心翼翼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人的脸色,比这夜色还要沉下几分。
车内,不用开空调都能感到寒冷。
凌晨,“H”会所。
敖东看到冷着一张脸,没打过任何照顾突然进来的霍宴时,正要作乱的手被吓得缩了回去。
“兄弟,你来之前能不能吱一声,这突然的出现,也不怕把我吓得萎了!”
霍宴没有搭理他,径直的朝着上边走,一步一个台阶,台阶上,是新换的羊绒毛地毯。
霍宴就像没看见似的,一步一脚的踩了上去。
下一秒,身后一道痛彻心扉的声音响起,敖东心疼的脸都皱成一团:“你大爷的,这可是我新买法国羊毛毯!”
上头的人充耳不闻。
敖东追着上去,只见阳台上,霍宴的背影跟幽灵似的站在那。
“东哥~”
敖东才上去,身后就传来一道甜腻腻的声音。
他往下看。
女人大半个胸露在外面,一头波浪卷风情万种,水灵灵的年纪,很嫩的一个妹子,明明今天晚上可以共度春宵的,可偏偏霍宴突然来了。
看他这样,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
“宝贝儿!”
敖东非常可惜的走下去,亲了亲女人:“今儿没法陪你了,我兄弟有事,明天,明天你再来找我!”
兄弟和女人,孰轻孰重,敖东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敖东和霍宴算是一个大院长大的。
两家是世交,多年来感情很好,从祖父开始到他们这辈,都是以兄弟相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
霍宴继承了霍氏,商界上叱咤风云。
敖东没那么多抱负,只觉得人生不过三万天,怎么快乐怎么活,于是便整日混迹江湖。
这家江市第一的“H会所”,便是敖东经营的。
女人好不容易钓上了这么一个香饽饽,自然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离开。
“东哥,你该不会是明天就忘了我吧,你身边的女人这么多……”
吃都没吃上,怎么可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