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一盏茶的功夫,安阳从船屋里出来了,而后船家就又开始在岸上揽客了。
这让他很吃惊,海蓝怎么会认识安阳公主?安阳跟凤公子认识吗?安阳是金国公主,那凤公子是哪国人?大家都只闻凤公子其名,从未有人见过其人,海蓝、安阳、凤公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月儿也认出了沈清离就是白衣公子,但是她知道公主不可能跟他相认,于是挡在安阳身前,“大胆狂徒,谁给你的胆子敢对福晋无理!”
她故意没有称呼公主,也是用搬出雷坤让沈清离知难而退。
安阳暗中轻轻拍了拍月儿,让她安心,“你既然在茶楼看见过我,当然也知道我是跟我夫君一起去的吧,你一个男子,当街拦住我的去路,就不怕我夫君怪罪于你?”
她不能跟他有太多交集,一是担心雷坤会找他麻烦,二是她不知道沈清离的底细。
沈清离从安阳的话中听明白了,她是在提醒让他小心雷坤,而且她并不想跟他有所交集。
那他只能再等时机了,这岸边人来人往的,也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恕在下冒昧,打扰公主了,”沈清离俯首行礼微笑道,“希望公主下次再见到在下,不要再说没有见过我。”
安阳没再说话,而是越过他,径直向巷尾的马车走去。
沈清离立在河边许久,才又调转方向,向茶楼走去。
他最近去了一趟水城,刚把水城的事处理好,他就又回到了这里。
他一直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让他一定要把凤公子找出来。他不相信一个人给他写了一首诗,然后就凭空消失了,这就好像凤公子先招惹了他,然后就不搭理他了。
他没事的时候就来茶楼,他觉得只要顺着海蓝这条线,就一定能找到凤公子。
可是他跟踪了海蓝几次,发现海蓝出城之后就是到一处孤儿收容所,每天就是跟身边的妇人给孩子们做做饭,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没有其他可疑的行为。
沈清离甚至怀疑,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神情恍惚了。
直到那天看见安阳那双眼睛,他真的觉得他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他甚至回忆自己泛舟河中,岸上的人中有没有安阳,可是安阳是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如果当时安阳站在岸边,他一定会记得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锦瑟和徐嫂为了掩人耳目,一直住在城外的收容所,徐达臣他们一直在外面送镖,而且他们每次传递消息都非常隐蔽,要么让收容所里年纪稍大些的孩子去,要么趁着买菜机会,总之没有被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而且沈清离每次去也不会待很长时间,所以没有发现问题也很正常。
况且谁会在意一个收容所的情况呢,里面住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安阳在路边随便买了些点心就坐着马车回府了,府里还有几个半大孩子等着她回去呢,得给他们带些好吃的。
锦瑟这边来到福至茶楼,李掌柜正等候在门口,看锦瑟过来,赶紧迎上去,“海蓝姑娘,您的朋友没有跟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