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虫上脑,一不小心,将陶锅最后一点也搜刮干净,吃了个精光。
满足地放下粥碗,对上温子书含笑目光,神志回笼脸色爆红。
“正长身体胃口好是好事。”温子书笑着帮他解围,收拾碗筷时还絮叨着:“以后要多煮骨头粥给你两喝,能长个子。”
徐钰沉默地帮忙,魏景行坐在一边低头抠弄指甲。
魏良对上夫郎温润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
本以为刘树会来,结果,过了两日都没见到人影,徐钰以为他放弃了。
刘树找来时,就看到秋千上并排齐坐,优哉游哉却又······想了几息才找出个合适的词,“别扭”,对别扭的两人。
充满求知欲又隐隐透漏着兴奋的小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凑过去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俩别闹别扭了,哥哥有正事儿。”
夏风
徐钰抬头,就见满身的风尘仆仆都掩盖不了他自作聪明得意洋洋的小眼神。
作为曾经热衷于吃瓜的人,这种小眼神他可是太懂了,颇是无语道:“两日不见眼瘸啦?”
刘树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石桌上的家什咋舌。
喝茶还要现煮,这过得什么神仙日子哟!
正好他口渴得很,端起茶壶一顿牛饮。
魏景行很是心疼,那茶叶虽不贵,但却极为难得,是父亲从过路蜀商手中所购。其叶色泽翠绿油润,气香味淳,茶汤绿黄,甘爽沁肺,二道茶汤鲜淳更甚,饮后口齿留香。
爹爹初尝后甚为喜爱,可惜,再未碰见那支商队,从其他蜀商处所购茶叶,虽说各有千秋,却不及此茶惊艳。
难得今日天气好,心情更甚,他指挥身边人将整套茶具拿出来,燃松枝温茗鼎,煮水烹茶,给所剩无几的茶叶一个圆满的归宿。
初茶煮沸才晾好,他还没来得及细品一回,却是被这小子牛嚼牡丹,真真浪费。
刘树口干舌燥,甚至因这两日东奔西顾心火旺盛,牙龈肿痛不说,还生了口疮。
这茶水却是正好,清冽醇厚,齿颊留香,解渴不说,口疮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可惜只一壶。
他揭开壶盖看,惊奇道:“这什么茶?好喝!”
“魏叔叔从蜀商处得来的,就剩这点才煮好。”徐钰看着他不舍遗憾的神色,笑道:“有别的茶叶,你要喜欢送你一些。”
刘树虽面有遗憾,放下茶壶却是摆手,“你们自己喝吧,我品不来。”说着用手扯下唇,道:“我就是这两天上火,这茶水喝着口疮都没那么疼了。”
见他生了好大一个口疮,徐钰刚要安慰,就听身边的人没好气道:“疼死你算了,我这茶可不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