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和尚正是寺庙里的住持,世人尊称他为敬德法师。
敬德法师带领众人进入寺庙,女眷们住在西厢房,男人们住在东厢房。
寺庙里常年充斥着礼佛的香火味,自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让一切混淆黑白的念头都难以保持,让一切魑魅魍魉都无处安顿。
可惜,再好的寺庙也难以阻止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玄清竹路过佛堂时,看见庄严的佛像,感概万千。
世人信佛的不再少数,但是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心,多少人是假意谁又能知道呢?
玄清竹收回视线,跟着一个小和尚来到一件厢房,厢房的门匾上有两个大字——静心。
【静心,静心】
玄清竹不由的在心中轻念了几遍。
推开厢门,房间十分朴素,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简简单单的木桌,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在木桌上有一个陶瓷花瓶,瓶中插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倒是给这件屋子添加了些许特殊的韵味。
灿星放下包袱,第一件事就是去铺床,当手接触床褥的一瞬间,灿星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床怎么这么硬!
“殿下!这床也太硬了,奴婢去找师傅们要几个新的床褥。”
玄清竹摆了摆手。
“算了,既然已经做了这个选择,就要接受一切后果,再多的苦也要咬牙吃下去。”
灿星无奈的点点头,心中满是心疼,殿下这一路上真的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又生了病,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也不知道何时能康愈。
其实这里的环境并没有那么糟糕,只不过与玄都比的确差了很多,再加上玄清竹从未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因此灿星十分担心玄清竹,也因此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不满意。
玄清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轻轻的翻看策论,而灿星在一旁又是铺床又是烧火炉,最后还将汤婆子放到玄清竹手边,免得玄清竹的手被冻伤。
安顿好一切后,灿星又急急忙忙的替玄清竹去熬今晚的药。
看着灿星远去的身影,玄清竹放下策论,轻咳了几声,站起身来搬来了自己的古琴。
伴随着窗外的寒风,玄清竹轻挽衣袖,露出白嫩的玉手,轻轻抚琴。
悠长绵远的琴声伴着风声也别有一番滋味,风停琴止,仿佛刚刚的悦耳之声只是一场虚幻。
灿星在路上拦下了一位小师傅引自己去柴房,却没想到刚走几步就遇见了封逵将军身边的侍卫小术。
小术看见灿星十分热情,连忙走上前去与灿星搭话。
“灿星姑娘,今夜我们将军要外出,可能会去附近的镇子里,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们给您带回来。”
灿星本想着拒绝,但突然想到玄清竹最近在喝药,因此也没有再找借口推让。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我需要些糖霜。”
小术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本来小术还想在灿星面前美言他们将军几句,但灿星实在有事,也没时间听小术说话。
二人随便闲扯了几句,灿星就找了个理由将小术打发走了。
等到灿星熬完药回来,就看到玄清竹坐在门外的石桌上读策论,灿星无奈的摇头。
殿下对这本策论居然这么情有独钟,自己出门时殿下在屋内读,等自己回来殿下又跑到屋外读了,反正来来回回都是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