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身边的小吏被吓得抖了抖,颤颤巍巍的上前去捡起地上的折子,恭恭敬敬地将折子放在书案之上。
王县令轻哼一声,语气中充满愤怒。
“白主簿那个刺头已经让我很头疼了,如今又来了个苏煌。
哼,他苏煌算什么东西,年纪轻轻就敢与我叫板,不就是仗着自己江南苏氏的家世吗?”
小吏谄媚地说道:“县令大人说的对。不过苏煌那小子虽然是苏氏的人,但他只是个旁支而且还是个庶子,应该不足为惧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今苏家当家的那位,也是庶子。”
小吏好奇地问道:“县令说的可是安平侯?”
“没错,现今安平侯甚得圣心,苏家的地位也一再高涨,别说是苏氏的庶子了,就是从苏家走出来的丫鬟小厮,我们都不能轻易得罪。”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矬矬那苏煌的锐气了吗?”
王县令阴冷一笑,冷森森地说道:“也并非没有办法,苏煌那小子不是常因为大虫的事与我作对吗?我就要让他死于大虫口中。”
王县令阴冷的表情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诡异。
小吏有些不寒而栗,身子微微的颤抖,附耳去听王县令的计划。
黑夜之所以让人畏惧正是因为人的欲望总在暗处无限膨胀,所有的罪恶都在黑夜中隐匿,当人们察觉时,早已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当天边亮起第一抹白时,勤劳的百姓已经开始了耕作,早早起床的白谦轻轻的推开了苏煌的房门。
“苏兄,不是说好今日早起一起去帮张大爷犁地的吗?”
白谦一边询问,一边向屋内走去。
屋内干净整洁,墙面上挂着几副书画,最中间挂着一副山水画,白谦走进一看,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这幅画正是去年他送给苏煌的生辰礼,他历时一个多月亲手所绘。
白谦心头一软,继续向内走去,可惜屋里没有一个人,他以为苏煌又早起去调查案子了,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见凌乱的书案,他自然的走了过去,将一本本书册、一篇篇折子整齐地放在一起,又顺手将毛笔挂在架子上。
看着整齐的书案,白谦的心情不由的愉快起来,转过身去,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细风,一张轻飘飘的纸落在白谦脚边。
白谦顿住即将离开的脚步,蹲下身子捡起白纸。
白光透过泛黄的纸张,所有的文字映入眼帘,尽管白谦并不像窥探苏煌的隐私,但纸上的内容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他的眼中。
“苏煌公子,我愿以身诱虎,还望您看到信后及时赶来助我一臂之力,期待与您后山会面。”
白谦瞳孔微张,将手中纸条攒成一团。
没事,苏兄不一定看到纸条,就算看到了也不一定会去。但他转念一想苏煌向来冲动,重义气,万一……
白谦不敢细想,越想心越乱,纸条落地的瞬间,房内已没了白谦的身影。
“哎,白公子,您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