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台球赌球很正常。
黎昭很爽快:“赌什么?”
沈从璟按了下眼镜,“赌钱是最简单的,但俗了些,这儿的游戏,怕是也不适合咱们玩儿,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他转过头问:“秦放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黎昭也看向他,刚好跟人对视上。
秦放今天也没穿衬衫西装,而是像往常一样,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纯色的款式,下面是一件灰色休闲裤,他不常戴配饰,脖子,手腕都是空空如也,但衬得人更干净,更像大学生。
跟他在另一处的时候截然相反。
在我们国家的社会道德体制下,男人长时间的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或者肆无忌惮的流连,或者盯着敏感的位置,简称男凝,都会让女人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舒适感,情节严重的甚至可以起诉,但是女人对男人的凝视,更多会让人觉得是一种欣赏,而不会引起反感。
譬如此刻,黎昭的视线已经在秦放身上转了很久,最后留在他锋利凸起的喉结上。
喉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黎昭曾经逗他,咬上去,男人紧张又刺激,压下她又是动作不停的几个小时。
黎昭知道,他一向是有反差的,也爱极了与他平时清冷疏离截然相反的‘欲’。
面前两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殊不知黎昭心里已经脑补了好多放出去都要封禁的情节片段,当然,也只是对秦放。
“我也没什么好的想法,不如先放着,我们打完再定。”
沈从璟:“倒是个主意。”
黎昭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三个人达成一致,各自去挑选球杆。
“这家店虽然门面小了点,球杆倒是都还不错。”黎昭挑了根武藏阳光12P,黑檀底木,枫木芯,市场价不会低于两万。
她边抹巧粉边感慨,“这家店的老板确实财大气粗。”
沈从璟挑了根普通的小头杆,“说不定是只有这个包间有呢?”“嗯?”
黎昭握着球杆转头,一脸狐疑,她不是听不出言外之意,“这里的老板是你啊?”
沈从璟:“几万块的球杆都给你用了,等会儿不准备请我吃个饭以表感谢?”
“……”
黎昭服气。
又挺好笑,“我记得学长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呀?大不了让你两杆好了,就当抵债了。”
沈从璟下巴一扬,看了眼侧面的秦放,笑道:“让我就行了,可别让着他了,你就狠狠赢他,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尊师重道了。”
黎昭扬眉,“感情这顿还是来给我上压力的?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先是黎昭和沈从璟打,黎昭让了两杆,沈从璟开球不错,进了两球,三个人聊天黎昭才知道,原来是海大研究院很快要联合海城和珠城市里面做一个项目,需要外派研究员,海城这边选中的是秦放。
“这事我跟几个教授商量很久了,秦放做事仔细又踏实,专业能力又是顶尖的,之前几个老师还开玩笑说,秦放要是再大个三十岁,现在就是院长,他真的是最合适的人选,可这孩子就是不愿意去,我也是没办法,这不,你们黎氏投资我们院这么多年,也不想看着天才埋没吧,你劝劝他。”
黎昭一杆出去,两球进洞。
沈从璟喝彩:“好球!”
黎昭慢慢悠悠地直起身,看向秦放,话是对着沈从璟说的,“秦学弟原来不仅球打得好,还是人中龙凤,这是好事儿啊,学弟为什么不答应?”
参加上面的项目,别说接触的档次和等级,就谈实际的,做完回来那也是两级往上跳的。
像这种研究院,得熬多少个项目,熬多少岁才能升的了两级?这件事摆明就是院里在提拔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