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县长高立德在听说这件事后,表现的义愤填膺。
“没钱咱们就想办法,事情总是可以解决的。”
“我记得咱们乡政府,曾经答应过给他们几十万,那笔钱呢?”
张景明在听到之后,满脸的不屑:“钱钱钱,你就知道钱,那笔钱跟咱们有关系吗?答应给那笔钱的又不是咱们,而是上一届乡政府。”
高立德急的脸都红了:“那照你这么说,窑头村的那条路就是不修了呗?”
张景明却说道:“我可没这么说过!窑头村的那条路烂成那样,谁不想修,可问题摆在眼前,咱们没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高立德这一次长长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虽然张景明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刚才所说的那些,倒也确实是事实。
乡政府根本没钱,没钱拿什么修?
尤其是,乡政府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就账上那点钱,维持自身运转已经很勉强了,实在是拿不出钱去做别的。
廖学文狠狠抽了一口烟,左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现在实在是感觉压力山大呀。
要是解决不了这件事,那群刁民可就真的去上访了。
到时候,那么多村民联合起来,他这顶乌纱帽可就戴不了了。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的解决这件事。
廖学文态度坚决:“修路这件事确实困难重重,但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修路可以徐徐图之,但一定要让老百姓看到咱们的决心,让他们信任咱们政府。”
说到这里,廖学文忽然看向张景明,说道:“张乡长,我记得您手中有一些补助款,是农村产业扶持补贴。”
“你给他们几个畜牧业的指标,多少让他们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去闹事。”
让张景明去解决这件事,那不是扯淡吗?他是最不想让廖学文好过的人。
于是,张景明大声说道:“廖书记,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关键是这么做,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今天补助他们一点钱,明天再补助他们点钱,后天补助什么?”
“你要知道,人的贪婪是无限的!有些地方之所以穷,是活该穷。刁民之所以被称为刁民,是因为他们不识好歹。”
“你今天这样做了,当明天你给不起他们好处的时候,他们就会立刻翻脸,做得更加过分。依我看,就该什么都不给,让他们去折腾!我倒要看看,那一群农民,高中毕业都没几个的家伙,能翻起什么大风大浪来。像他们这种货色,恐怕连怎么上访都不知道。”
张景明是铁了心的不想解决这件事,这可把廖学文给难受坏了。
这群村民学历是不高,但是却不代表他们傻。
相反,只要他们有上访的心思,总有一天能上访成功。
到时候,他这顶乌纱帽可就没法戴了。
一想到这些,廖学文的态度立马坚决了起来,声音高亢:“张乡长,兔子着急了,可是会咬人的,窑头村虽然穷,但是也出过几个大学生,更有几个大学生,在官场中走的比咱们还远,我希望在这种关键时期,大家都不要自添麻烦。”
廖学文的这番话,其实是在明着告诉张景明,他虽然在黄土乡的权力,不如张景明稳固,但如果属于他的最后一点利益,也要被伤及到了,那他可就要张口咬人了。
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至于后面的那番话,则是在明着威胁张景明。
窑头村的村民不好糊弄,他更不好糊弄,这件事必须解决。
张景明自然也能够听懂廖学文刚才的那番话,在沉思了许久之后,他咬牙道:“廖书记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我很赞同。”
“但我手中的补助款项也不多,最多只能给三个指标,再多就不行了。”
“其次,窑头村修路这件事,得让方平去处理,之后出了任何事情,方平都得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