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亲爱的,你怎能忍心,抛下我们这相依为命的母子五人,远赴鹰国工作呢?呜呜……”羽馨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而下。
孩子们静静地凝视着母亲脸上的哀伤,那深沉的痛苦如同乌云般笼罩着她,不经意间,也在他们纯真稚嫩的脸庞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他们的眼眶渐渐盈满了晶莹的泪珠,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忧伤。终于,这份压抑的情感如潮水般决堤,他们开始放声大哭,那哭声清澈却带着无尽的哀愁,宛如冬日寒风中无助飘落的落叶,每一声都震颤着人心,诉说着他们内心的凄凉与茫然。
于乐的心海翻腾着无尽的挣扎与深深的不舍,他对这份即将引领他远走他乡的差事,从灵魂深处感到抗拒。但这份来自摩根与情报局联袂而下的命令,沉重如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无从违抗,唯有默默承受。望着眼前,三个儿子活泼跳脱,笑声清脆,女儿温婉如玉,眸光流转间尽显柔情,再加上那如花似玉、温婉贤淑的妻子,这个家,是他最温暖的港湾,是他心灵的栖息地。
他怎会愿意割舍这份温馨与甜蜜,踏上那条充满未知与孤独的道路?每一次想到即将面临的离别,他的心就如同被万千利刃切割,痛得难以言喻。唉,又有谁愿意成为那个承受离别之苦的傻瓜呢?可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容不得他半分犹豫与迟疑。
最终达成了协议,一个月要回来十天。
在于乐缓缓步入候机大厅的那一刻,妻儿的目光如同温柔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却也让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利刃轻轻割裂,碎成了千万片。
在那遥远大洋的另一端,安妮温柔地对着围坐在她身边的三个小天使,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轻声细语道:“我亲爱的宝贝们,从今往后,你们的爸爸将会在国内工作,这意味着,每天清晨醒来,你们都能看到他温暖的笑容,夜晚入睡前,也能听到他讲述那些奇妙的故事了……哈哈,是不是很棒呢?”
孩子们虽然还未能完全消化妈妈话语中的含义,小脑袋里装满了问号,却也不由自主地被妈妈那感染力极强的笑容所吸引,嘴角上扬,纯真无邪地跟着笑了起来,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被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幸福所填满。
“泰勒,这回你开心了吧!我终于把于乐调回来了。”安妮开心地向泰勒说道。
“我也要生了,他要是不回来,我,我就去找他,把他从上官羽馨手里抢回来,哼!”泰勒挺着孕肚,生气地说道。
“你说上官羽馨知不知道咱们生孩子的事?”
“应该不会知道,于乐可是最怕她的,她要是知道于乐外面还有咱们俩,不得闹死于乐呀!”
“嘿嘿,你说得对!不过,现在是咱们的了,哈哈。。。”
“我,我也想生三个宝宝。”泰勒看着三个睡着的混血宝宝,羡慕不已。
“会的,等于乐来了,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十二个小时的空中旅程缓缓落幕,于乐的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旅途的倦意。机场出口,人来人往,却唯独少了那个温暖的迎接身影——除了羽馨,他此行归来的消息,如同被细心包裹的秘密,未曾对任何人透露。就连平日里最为亲近的安妮,于乐也巧妙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航班,让这份归途添上了一抹不为人知的神秘。
坐进出租车的刹那,于乐的心猛地揪紧,一股莫名的不安如暗流般悄然扩散。司机左臂上,一枚“黑心星”纹身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就像是夜色中窥探的诡秘之眼,令人心生寒意。于乐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思绪如同脱缰野马,难以平复:难道,那些尘封已久的麻烦,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这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厚重的乌云,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难以挣脱。
糟糕!
刚上车的于乐,竟然被两名黑人夹在了后座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
“于先生,我们有事想要询问你,请跟我们走。”金发白人司机回答道。
于乐此时动弹不得,被两名黑人紧紧束缚着。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来到了约市一个废弃的私人港口的千平库房里。
于乐轻盈地跨出车厢,步伐不由自主地变得悠长而缓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掠过对面,与一幅温婉如画的景致悄然相遇。那里,一位名叫桃乐茜的女子正安静地坐着,她就像是春日里悄然绽放的一朵桃花,温婉含蓄,又不失高雅之姿。
在她的身旁,四位保镖如影随形,他们仿佛是桃乐茜身影的延伸,静静地守护着她,无声却坚定。偶尔,当他们的动作轻轻掠过,枪械那冷冽的微光会一闪即逝,如同暗夜中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让人无法忽视。这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度警觉与森严戒备,为这宁静而美好的画面,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与神秘。
“好久不见!”桃乐茜笑道。
“不想与你相见。”于乐冷冷的说道。
“交出那笔钱,你可以走人,不然,你会死得很惨!”桃乐茜微笑道。
“唉,当初杀了你就好了,就不会有这后续的麻烦!”于乐后悔的说道。
桃乐茜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微妙而深邃的讥诮笑意,那笑声细若游丝,仿佛是她精致鼻尖不经意间泄露的一抹轻蔑,轻轻飘散在空气中。她缓缓张开红唇,语调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冷与淡然:“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敢妄图染指我的性命?真是异想天开,可笑至极!多余的废话,咱们就免了吧。你若是个明白人,就乖乖交出那笔钱,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昔日那些情谊,我自会统统抛诸脑后,绝不留情。”
桃乐茜边说边走到于乐跟前,用手指抵在于乐的下巴上,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