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若琳顿时脸色一沉,怒目圆睁地对着奚云飞呵斥道:“住口!这里没轮到你说话!”奚云飞被她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心想这女人到底是在帮哪边啊?一旁的魏子卿见状,连忙轻轻地拉扯了一下奚云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以免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三名女修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之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其中那位被称作蕴师妹的女子嘴角微微抽搐,极为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真的没有亲眼看到啦,只不过。。。。。。”然而,她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一旁的王若琳冷冷打断:“只不过什么?难不成是孙俊辉威胁你们不许说出真相吗?”
听到这话,那三名女修如遭雷击一般,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可言,她们不约而同地拼命摇头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儿!”可紧接着,其中一名女修似乎急于撇清关系,竟脱口而出:“其实是因为我们看那个黑小子横竖都不顺眼,所以才会。。。。。。”
“靠!”站在不远处的奚云飞气得火冒三丈,心中暗骂不已,他差点儿就要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狠狠地扇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两记响亮的耳光。心想,就算你们害怕得罪孙俊辉那帮人,想要编造借口来推脱责任,好歹也找个稍微靠谱点儿的理由啊!居然敢说是看本少爷不顺眼,真是岂有此理!简直就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想到此处,奚云飞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向那名说话的女修。
此时的王若琳却是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动手打自己的嘴巴一百下,然后立刻给我滚出修竹院,从此不得再踏入半步!”
此言一出,那三名女弟子顿时花容失色,面容变得无比凄惨,只听噗通几声,三人纷纷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哭喊着哀求起来:“王师姐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糊涂而已,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把我们赶出修竹院呀!呜呜呜。。。。。。”
“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么?”王若琳身上杀气隐现。只见那三名女修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开始噼里啪啦地猛扇起自己的耳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听着都觉得生疼。奚云飞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惊讶不已,嘴巴微张着合不拢,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温柔婉约的王若琳竟然能在众多弟子面前展现出如此威严的一面。
回想起自己那天冲动之下亲吻了她,奚云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哎呀呀,我当时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这不是纯粹找死嘛!”然而让他感到十分疑惑不解的是,自那之后王若琳对此事居然只字未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三名女修不停地抽打自己,每一巴掌都用足了力气。等到她们终于打完了整整一百下时,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一个个都成了肿胀如猪头般的模样,甚至嘴角还不断地往外渗出血迹来。显然,刚才那一顿狠抽绝非儿戏。
这时,王若琳面无表情地轻轻一挥衣袖,冷冷说道:“滚吧!”听到这句话,那三名女修如蒙大赦一般,赶忙站起身来。不过,她们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不约而同地将充满怨恨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奚云飞。尤其是那名修为仅有炼气二层的女子,眼神更是格外恶毒,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他身上似的。
随后,另外两名拥有飞行坐骑的女修迅速召唤出自己的座驾,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而剩下的那名炼气二层的女子,则显得无比凄惨和落魄。由于她根本就没有飞行坐骑可用,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山下走去。她那孤独无助的背影渐行渐远,看上去是那样的凄凉与哀伤。
奚云飞望着那名女修远去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内疚感。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修为低微的女子如果真的走出了修竹峰,将会面临怎样悲惨的命运。毕竟以她目前的实力,别说是穿越整个八十一峰的区域了,恐怕就连遇到稍微强大一点的妖兽都会命丧黄泉。想到这里,奚云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大声喊道:“等一下!”
听到呼喊声,那名女修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此刻,她那张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庞正对着奚云飞,那狰狞扭曲的样子让奚云飞看在眼里,胃里不禁一阵翻涌,差点当场呕吐出来。尽管如此,奚云飞还是强忍着不适,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奚云飞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腕上佩戴着的那枚封印手镯褪了下来,然后轻轻地递给面前之人,并缓声道:“这个你先拿着吧,虽说它仅仅只是一只一级中级的白羽鹤,但总归要比徒步前行强得多。”
那名女修默默地凝视着奚云飞,眼神之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既有感激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她犹豫片刻后,终于伸出手缓缓接过了封印手镯,然而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渐行渐远。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王若琳见状,不禁隔着面纱狠狠地瞪了奚云飞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头蠢猪倒还有几分好心肠呢,明明旁人恶意诬陷于他,可他不仅不记恨,反而还怜悯起对方来了。”但王若琳却未曾料到,奚云飞之所以会如此行事,完全是因为对方乃是一名女子。倘若换成一个男子的话,恐怕奚云飞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此时,王若琳猛地转过头来,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盯着孙执事,寒声质问道:“孙执事,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已经‘问清楚’了吗?”说话间,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面纱一般,紧紧地锁定在了孙执事的面庞之上。
孙执事被王若琳这般凌厉的气势所慑,脸色微微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真是可恶至极!那个贱女人竟敢信口雌黄,肆意污蔑奚师弟!好在王若琳师姐您英明睿智、洞察入微,否则岂不是让那恶妇得逞了!不过即便如此,这也并不能证明奚云飞就没有冒犯过冯涛啊。更何况,当时的确是奚云飞出手将他们二人击倒在地,甚至还妄图痛下杀手!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的事实,绝无半点虚假!”
“放屁!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林雅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气冲冲地吼道,“他俩都是炼气五层的修为,而奚云飞到现在也才仅仅只是炼气三层罢了。他们两个人联手去对付一个人居然都还打不赢,只能说明他们俩太过无能、太过垃圾了!这又怎么能证明到底是谁对谁错呢?再说了,什么叫下杀手啊?他们死了吗?难道就不许奚云飞那小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而已嘛!”
站在一旁的奚云飞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大为畅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嘴里还嘿嘿笑着说道:“老大您真是英明神武啊,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小弟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要吓唬一下那两个没用的草包而已啦!”
尽管林雅琪心里很清楚奚云飞这家伙纯粹就是在拍她的马屁,但不知为何,听着这些话时,她的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只见她娇嗔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敲了一下奚云飞的脑袋,笑骂道:“哼,少在这里给本小姐拍马屁啦,姐姐我可不稀罕吃你这套!不过嘛,这次你倒还算争气,没有丢姐姐我的脸,竟然能够将那两个可恶的垃圾败类打得趴在地上求饶!”
此时,另一边的冯涛和孙俊辉早已被这两人左一句“垃圾”右一句“败类”给气到浑身发抖。冯涛满脸愤怒地瞪着奚云飞,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好你个奚云飞,若不是你靠着身上那些数量众多的法符,老子早就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乖乖趴在地上向我求饶了!你这个拥有所谓天级五行灵根的草包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如此嚣张狂妄、耀武扬威!”
“就凭你?小爷就算不用法符,照样能把你打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奚云飞毫不示弱地反击道,他那犀利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冯涛。
此时,只见冯涛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诡异光芒,紧接着他怒极反笑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话,今天咱们就立下约定,谁要是敢在这场较量中使用法符,谁就是缩头乌龟、龟孙子一个!”说完,他猛地转过身去,对着站在一旁的孙执事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并大声说道:“孙执事在上,弟子实在是忍无可忍,受够了这口恶气。所以,我现在正式向奚云飞发起决斗挑战,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彻底解决我们二人之间的矛盾纠纷。如此一来,也就不必劳烦戒律堂的诸位大人们费心了!”
要知道,按照门派中的规矩,如果弟子们之间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冲突,确实是可以通过公平公正的决斗方式来加以解决的。而且,在这种生死相搏的决斗当中,只要其中一方能够将另一方击毙或者打成重伤致残,都是被允许的行为,事后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责罚与追究。
听到冯涛这番话后,孙执事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略带威胁意味的目光紧紧盯着奚云飞,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奚云飞啊,对于冯涛提出的这个决斗要求,你到底同不同意呢?如果你不敢应战的话,那就乖乖地跟着本执事回到戒律堂去吧,到时候就让执法长老亲自出面来处理这件事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