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客栈厢房内,齐若盈从昏睡中缓缓醒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坐起,却感到后背一阵过辣辣的剧痛,痛得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这痛楚让她猛然想起我昨天在祠堂挨打的事情,那一边边落在身上,触感到现在都仿佛历历在目。
那个打人的还是原主的父亲。
原主真的是太可怜了。
原先被张氏欺负,如今回了娘家一趟,居然还被施以重刑。
原本以为他们看在她这个将军夫人的身份上不会动他分毫可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如此大胆。
齐若盈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身子疼痛的厉害,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就感觉后背仿佛要裂开一样。
“怎么回事?这伤怎么这么重?”齐若盈轻声自语着,咬紧了牙关。
她努力支撑起身子,想要看看自己的伤势。
但这一动弹,痛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齐若盈的目光掠过自己裹满纱布的身体,心中不禁苦笑:“真没想到能够对自己的女儿下如此重手。”
齐若盈是看在原主的面子上才没有反抗。
可是有了这一次的体验后,齐若盈决定下次不管齐若盈遭遇怎么样的苦难,都不会让人再伤害到她!
包括原主的父亲也不行!
这样残害自己女儿的人又怎么配为父亲?
一想到这里齐若盈的眼神变得凌厉,抬起脚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齐若盈身处在陌生的客栈里,总觉得有些揪心,打算回将军府。
于是,齐若盈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尽管如此,她依然决定要坚强,不能让这次受伤打乱她的计划。
正当齐若盈艰难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齐若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猝不及防,一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坚硬胸膛,疼得直皱眉。
抬头看去,却是项淮远冷峻的面孔。
项淮远黑曜石般的双眸紧紧盯着齐若盈,见到齐若盈,似乎打算离开。
他语气冰冷道:“你先在这里养伤。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只会让孩子们难过。”声音低沉而有力,透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与警告,齐若盈心头微暖又略感不适,只好点点头,应声道:“我明白了……只是,你不是应该在将军府吗?”
她对项淮远的出现显然有些不解。
然而,项淮远并未给她太多回应的机会。
他眉头轻轻一蹙,视线冷冰冰的落在她的身上,随后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一抹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空气中残存着他特有的淡淡香气。
“这个人……真奇怪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齐若盈低声咕哝着。
但她很快便摇了摇头,将心思收回到眼前的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