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人口中打听到项淮远在书房后,齐若盈便一刻不停歇朝着书房赶。
这一刻,她觉得这将军府真是大得令人生厌。
到达书房门口时,齐若盈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她不顾小厮阻拦,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
项淮远看到齐若盈怒气冲冲的模样,好似早在意料之中,眼底没有丝毫涟漪。
“齐若盈,你怎得如此没有规矩,你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
听着男人沉声质问,齐若盈只感觉胸腔气血翻涌。
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就把她的孩子带走了,竟然还敢这般质问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把我孩子还给我。”
项淮远此刻正端坐在雕工精致的黄花梨木椅上,身姿笔挺,一身正气凛然。
可在齐若盈眼中,这个男人却比苍蝇还令人厌烦。
若不是糯米和团团被他带走,她这辈子都不想踏足有关于项淮远的地盘,她嫌恶心。
“孩子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就这样把孩子带走。”
她一双美眸死死盯着项淮远,项淮远竟从其中感受到一丝恨意和杀意。
他双眸微眯,带着几分探究。
这个齐若盈,真的只是后宅中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妇人吗?
她跟以前的变化,实在太大,大到项淮远都分辨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项淮远不动声色观察着齐若盈的反应,一边道:“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是将军府的子嗣,我有权决定他们的去处。”
“他们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他们,以你的身份,没有资格当我孩子的母亲。”
齐若盈瞬间压不住心中的怒意,掌心微动,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弄死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再偷偷带着团团和糯米从此隐姓埋名。
一时间,书房中暗潮涌动,气氛僵持不下。
齐若盈眸中泛着寒光,声音犹如千年寒冰一般冷得不行。
“项淮远,孩子是我千辛万苦生下来的,谁也没资格从我身边夺走孩子。”
“这么多年你对南清园不闻不问,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时你在哪?现在孩子大了你想自己养,你做梦!”
项淮远峰眉蹙起,对齐若盈的态度有些不满:“若非你隐瞒了孩子的身世,孩子又怎会跟你受这些苦?”
齐若盈嘲讽一笑,那张被她刻意伪装成毁容的小脸,看上去可怖狰狞。
“若是我真告知你,我和孩子还有活路吗?”
原主就是最好的例子,依照项淮远曾经对她的态度,若是真让人知晓她有孩子,只怕孩子都没法生下来。
项淮远觉得齐若盈脸上的笑容刺眼极了,他冷着眉眼偏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姿态。
“此事我意已决,你回吧。”
“啪”的一声,齐若盈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项淮远书案前,连桌上那喝茶的青瓷茶盏都被这力道震得弹了一下。
“项淮远,我说最后一遍,把孩子还给我!”
项淮远额角青筋直跳,苍劲有力的手掌捏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吱的响声,足以见得他此刻正在忍耐着怒意。
“齐若盈,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