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这般对一个妙龄少女才是。”
长公主伸手拉过孟易欢的手,“好孩子,来我这儿,可有请大夫看过了?”
孟易欢噙着泪,摇摇头,“沈知夏离开的时候,几乎将我孟家的库房搬空,无钱请好的大夫。”
“啧。”长公主听后怜惜的摇摇头道:“可怜的孩子,明儿我做主请太医院的唐太医来给你瞧瞧。”
孟易欢和孟老夫人脸上都是闪过一抹喜色。
唐太医看烫伤烧伤是出了名的,要是能让唐太医看看,欢儿的脸就有救了。
“真是好狠的心思,就因夫家不如她的意,如此对待夫家的人,要我说,这样心狠手辣的妇人合该休了才是。”
“孟老夫人还是太心慈了,居然给了她放妻书,还给她留了几分体面。”
一行人三言两语就给沈知夏定下了罪名。
在场有些夫人原本晓得沈知夏得了太子的青眼,也想要不要将沈知夏说给自家儿子做媳妇,也好在太子殿下搏个好面儿的都急急打消了主意。
先不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单说这一条,容不下婆家的人,就足够吓人了。
要是在家中,受了谁的气,还不得把整个家搅散啊。
孟老夫人借着这个机会也是大吐苦水,致力于将沈知夏塑造成一个成婚六年,只得了一子,再无所出的不允儿子纳妾,不敬婆母,不善待小姑的人人唾骂的恶妇,妒妇。
李少艾,钟老夫人,是跟着沈知夏一路进来的,听到众人的议论,李少艾气得呕血。
一旁的钟老夫人也是臭着一张脸。
这些墙头草。
沈知夏早料到这里没有什么好果子,也不在意,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捧着上前,给魏老夫人贺寿。
一尊尊贵的紫檀木佛。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她的前婆婆,孟老夫人。
沈知夏已经可以预见到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了,不就是做戏吗?她也会的。
帕子一甩,沈知夏就抽抽搭搭的擦着眼角的泪水。
“魏老夫人怎么还请了孟老夫人来,也不怕坏了自家的名声。”
“现如今,我可是连孟家的人的脸都不想见到。”
长公主眉峰微蹙,轻斥一声,“孟老夫人到底是你曾经的婆母,永宁县君也该言语之间放尊重一些。”
沈知夏又擦泪道:“不是我不尊敬她,只是老夫人她做了那样对不起孟家列祖列宗的事情,我实在羞于启齿。”
“你们是不知道,她同我家那个郎中在府上的时候,就已经,已经……”
没说出口的话,引人无限遐想。
李少艾气哼哼的也走上前来道:“还有孟易欢也是,自个儿心肠歹毒,那日要不是太子殿下帮着知夏,今日见不得人的就是知夏了。”
“怎么,诸位夫人是都忘了?”
“还有那位婚内通奸自己表妹,还要杀了自己结发妻子的侯爷,哦,不对,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还在大牢里头关着呢。”
“还是说诸位夫人这般心胸宽广,连这样的人户也要结交?”
“难不成,这个世道连女子被迫保全自身,也要被人嘲讽?”
“若是如此的话,少艾倒是恭祝各位夫人得偿所愿才是。”
少艾捂了捂鼻子,退了一步开来,“我要是有女儿,我定然离这样的人家远些。”
一时之间,在场的带着自家女儿的夫人们都是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