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在金山寺下撞见了一桩买凶杀人的案子罢了。”
“孤竟是不知堂堂皇城脚下,竟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齐淮聿音如玉击,脸上挂着戏谑。
六月的天,却叫裴度后背生寒。
皇城脚下,他们怎么敢的。
下次岂不是要冲到皇城里面去逞凶了?
若是这事儿被捅到上面去,那他这个大理寺卿的乌纱帽只怕也要丢了。
脸色也沉了下来,“孟夫人,你所说之事实在匪夷所思,寺中可有人证?”
沈知夏轻咬唇珠,点头道:“我身边之人皆可为我作证,若是裴大人不信,裴大人只需找到那李方生便知道了。”
“李方生?”裴度反问道:“这是何人?”
“是我婆母孟老夫人在寺中私通之人,昨日已经被孟淮州带走。”
裴度豁然看向孟淮州,目光冷然:“侯爷,得罪了!”
“还是侯爷自己说出人在何处吧!”
孟淮州脊背一僵,那老流氓,昨日就被他打死在金山寺后山了,他如何敢说?
“裴大人,此事有误会。”
“呵。”坐在上首的齐淮聿冷笑一声,“淮阳侯可是拿不出人来?”
“殿下!”孟淮州面颊泛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此等丢人之事,微臣实在难以说出口。”
“昨日我将那老流氓捆起来,打算送到官府的,可昨儿夜里,他自己挣脱了绳索跑出去了!”
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找不到人,他咬牙不认,谁也不能定死他的罪,不过就是损失一点儿名声罢了。
“哦~”齐淮聿冷脸剔了一眼孟淮州,淡声道:“既然侯爷找不到人,那孤帮你找找?”
“带进来!”
冯止抬着人从人群外进来,赫然是孟淮州口中跑掉的李方生李郎中。
只是早已没了人样,也不知道人究竟是死是活。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知夏倏然热泪滚落,捂嘴惊呼:“这是,这是李先生!”
“那个登徒子!”
裴度扫了一眼因着李方生出现,瞬间惨白了脸的孟淮州母子,眼眸锋利如刃。
“来人,请侯爷,孟老夫人去刑司喝口茶。”
孟老夫人神色大乱,那大理寺的大狱哪里是那么好下的,凡是进去的,无论有事没事都会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