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聿睨了冯止一眼:“有屁就放。”
冯止脸色涨红:“……”殿下怎么这般粗俗。
“殿下,您为何要救淮阳侯夫人?”
殿下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最不爱管的就是闲事。
偏偏今儿不知太阳打哪边儿出来了,自个儿受了伤居然也要护着人下山来。
可给他吓了一跳。
要不是这位夫人已经成婚了,还是淮阳侯家的,他都险些以为殿下看上了这个女子。
冯止都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
难道殿下这么多年都不近女色,其实是喜欢人……妻?
齐淮聿冷声道:“滚。”
冯止:“得咧!”
沈知夏没有回到侯府。
夜色渐深。
孟淮州看向府外金山寺的方向。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攀上他的肩膀,“表哥~”
孟淮州皱眉,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别闹,清清。”
“她到现在都没回来,肯定已经死在外面了,表哥!”
孟淮州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希望如此,可是到底是死不见人,他心下不安。
按道理,他和那人约好了的,人没了后,带上信物来找他要最后的钱才是。
小手钻进他的衣襟,屋中渐渐传出娇啼声。
陈清清攀附在孟淮州身下,眸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
一夜大雨,天明见晴,知了叫个不停。
“老夫人,老夫人,醒醒,醒醒!”
曹妈妈紧紧摇着孟老夫人的肩膀,将人摇醒。
孟老夫人迷蒙着睁开眼睛:“阿春,怎么了?”
曹妈妈险些掉下泪来,“老夫人,老夫人啊,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老夫人坐起身来,“什么怎么了?”
曹妈妈颤声道:“是侯爷,侯爷他……”
孟老夫人不耐烦,皱眉道:“侯爷怎么了?”
“侯爷,侯爷他要杀了我们啊!”
“什么!”孟老夫人如遭雷击,面色惨白。
这才发现这处不是侯府,“阿春,咱们这是在哪里?”
曹妈妈擦了擦泪,“老夫人,咱们现在在沈家呢,是夫人,夫人昨儿带了许多人上山,拼死才带着咱们从歹人手里逃了出来。”
“不,不可能,那个破鞋怎么会有这么好心?”
曹妈妈憋屈道:“是真的,夫人还捉了活口,现在已经带着证词,去大理寺要状告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