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江潮奔腾怒吼、吞天沃日之际,常清念不敌震响声,这才暂且缩躲回周玹怀中,其他时候便根本闲不住。
忽然一双温暖大掌覆上她小?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常清念初时微惊,随后又马上放松下?来,任由周玹从背后抱着自己。
常清念正瞧着百姓赤膊在江中弄潮,见周玹过来,便又抬手指给他看,随口夸赞了句“好?生骁勇”。
只见那些男儿个个身姿矫健,在?波涛汹涌的江水中浮游,如同蛟龙出海,好?不壮观。
周玹顺着那边看过去,只停留一瞬,便又垂眼去吻常清念侧颊,呼吸间透着淡淡酒香。
依他看,那些赤膊弄潮的男儿,和江水中的沙粒子没什么两样,都是落在?眼里硌得慌。
见常清念仍目不转睛,周玹哼笑一声,不由轻轻吮咬常清念耳尖,暗暗较劲道:
“朕也能。”
常清念闻言,倒终于收回目光,扭过来抱住周玹腰身,瓮声瓮气道:
“不许去!”
本以为?常清念是担心他安危,周玹正欲勾唇抚慰,却?见常清念将柔荑搭在?他胸膛,还有往下?游弋的趋势。
摸着周玹紧实?精壮的肌肉,常清念垂睫嘀咕:
“陛下?不许打赤膊,不许给别人看。”
周玹忍不住伸出指尖,点?了点?常清念额心,无奈笑叹:
“真怕了你?这胭脂虎,本就难驯,醉中益狂。”
被?周玹调笑得双颊浮霞,常清念立马跳脚反驳道:
“妾身没醉!”
周玹从案边勾来一樽酒,递到常清念面前,扬眉道:
“没醉就再饮一盏?”
常清念不接酒盏,娇嗔道:
“陛下?没安好?心,好?端端的灌醉妾身作甚?”
周玹俯身贴在?常清念耳边,同她顽笑:
“想?看娘娘在?月下?饮酒,能不能变成白蛇精?”
常清念脸冒热气,忍不住捶周玹肩膀,埋怨道:
“等会儿不是还要焚香拜月吗?陛下?别口无遮拦的。”
见常清念不肯再饮,周玹只好?自己将那盏酒抿尽,摇首感慨:
“上回秋夕拦着你?,没让你?朝玉兔求珠胎,朕当真深悔矣。这光求朕,果然一年到头也没怀上,看来——”
“还应求娘娘才是。”
感到常清念掌心陡然湿滑,周玹将她握得更紧些,抬眸凝着常清念,徐徐补充:
“朕说的是,求太阴娘娘。”
常清念屏着呼吸,闻言却?没有半分轻松。她可?不觉得,方才那直穿人心的目光是错觉。
周玹没挑明是给她脸面,她但?凡聪明点?就该接着。如若继续装傻充愣,会不会彻底惹怒周玹?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