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浮现出初棠那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睛。
“该死!”陆砚辞低咒一声。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一个丫鬟如此在意。
一个卑贱的丫鬟,怎么配得上他?
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她。
想她柔软的触感,温热的呼吸,想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的模样。
他已经越来越期待晚上了。
——
邵怜星雍容华贵地坐在上首,手中翻阅着陆砚辞近日的功课,不由得紧皱眉头凤目含威:“砚辞,你的功课近来为何如此散漫?”
陆砚辞垂着头,一言不发。
邵怜星身边的嬷嬷厉声问道:“仙鹤,雀灵,最近是谁在侍奉世子?”
仙鹤和雀灵对视一眼,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公主,是……是少夫人。”
“姜凝雪?”邵怜星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悦。
“她日日都来吗?”
仙鹤低着头:“回公主,几乎……日日都来,侍奉世子……承欢。”
“放肆!”邵怜星猛地一拍桌子,“辞儿,春试在即,这等关键的时候,她竟然还唆使辞儿,日日的索欢,简直是不知廉耻!”
“来人,把姜凝雪带过来!”
不一会儿,姜凝雪被带了进来,她脸上还带着未卸的妆容,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凝雪盈盈地朝着长公主行礼:“拜见母亲,母亲安康。”
“姜凝雪,你好大的胆子!”邵怜星怒斥,“谁允许你日日去砚辞房里?你将我陆家的规矩置于何地!”
姜凝雪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公主恕罪,妾身……妾身只是想好好侍奉相公,都是相公喊我去的,我才去……”姜凝雪只想争宠,只要是有机会就让初棠晚上侍奉陆砚辞,生怕错过,让别的女人有了转空子的机会,那么就会威胁她在陆家的地位。
初棠即便的入了陆砚辞的眼,也是无关紧要,因为初棠只是已经贱奴,永远都见不到天日。
“侍奉?我看你是想爬床!”邵怜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心思,“来人,掌嘴二十!”
姜凝雪被打得嘴角流血,哭喊着求饶。
邵怜星冷眼看着,没有丝毫怜悯。
“砚辞,你也是,如此纵容她,成何体统!”
陆砚辞终于开口:“母亲,此事与凝雪无关,是儿子……”
“你无需多言!”邵怜星打断他,“你如今功课荒废,整日沉迷女色,像什么样子!罚你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姜凝雪被打发下去后,邵怜星看着陆砚辞,语重心长地说:“砚辞,你是我的希望,我们陆家的未来,切不可被女色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