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初棠被呛得咳嗽不止,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她雪白的睡袍上,晕染出一片难看的污渍。
“乖,良药苦口。”陆砚辞的声音毫温柔异常,他知道初棠是不愿做自己的妾室,既如此要是初棠怀上自己的孩子,那就由不得她了。
初棠用力推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调理身子,好早日为我诞下子嗣。”陆砚辞语气轻佻,眼中却满是冷意。
他再次舀起一勺药汁,不容分说地喂进初棠口中。
初棠紧咬着牙关,不让药汁流进喉咙,药汁在她口中打转,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陆砚辞见她如此抗拒,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猛地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张开嘴,将药汁吞咽下去。
“唔……”初棠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陆砚辞终于放开了她,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怜惜。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初棠再也忍不住,伏在床边呕吐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药汁在喉咙里翻滚。
春桃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轻轻拍着初棠的背,心疼地说道:“小姐,您没事吧?”
初棠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姜凝雪的替身,永远也无法逃脱这悲惨的命运,可是要是真的怀上男人的孩子,自己可就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像是我一样的命运,春桃,你去帮我准备一碗红花汤来。”初棠目光坚定异常。
“小姐,这红花汤……”春桃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手微微颤抖,“这东西很是伤身子的,初棠你还是别喝了……”
“给我。”初棠眼圈红肿,却早已下定了决心。
她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把刀在剜割她的心。
到了晌午,陆老夫人带着一众丫鬟来到初棠的房间。
“我的好孩子,快起来看看,这是祖母特意为你准备的大典礼服。”陆老夫人慈祥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初棠缓缓起身,目光落在丫鬟们捧着的礼服上。
那是一件华美至极的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裙摆上缀满了珍珠宝石,流光溢彩,耀眼夺目。
凤冠更是精雕细琢,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红宝石,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初棠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服饰,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陆老夫人见她愣住,笑着说道:“喜欢吗?这是陆家孙子辈的最高规格,只有嫡亲的孙女才能穿。”
初棠心中不由得涌现一种暖流,她知道陆老夫人对她十分的疼惜,自己不能辜负陆老夫人的心意。
丫鬟们小心翼翼地为初棠穿上礼服,戴上凤冠,繁复的头饰压得她头皮发麻。
镜中的女子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却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