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江怀洲,示意王敬之有空再说,我不希望团队的军心因为上面的变动而混乱。
晚上我拉着王敬之出去喝酒,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喝酒,除非有心事或者想不通了,才会小酌一点,释放一下压力。
“吕向荣,咱俩在酒这个东西面前,一个是1、一个是2,你拉着我喝酒是啥意思?”
“师哥,我想不通。”我想一吐为快。
“有什么想不通的,为了林皓?”王敬之边说边往杯子里倒了一点酒,示意我也倒上。
我瞅瞅杯子,直接将杯子倒满,端起来想一口喝光,寻思寻思又不行,喝了一口。
“我说吕向荣啊,你在林皓这个问题上想不通,就跟你刚才喝这口酒是一样的。想法挺豪迈,想一口干了,但是最后还是要量力而行,顺势而为,你懂不懂?”王敬之说。
“师哥,你说的挺有道理啊,好像是这么回事。”
“肯定有道理,这叫旁观者清。我早就听说职场如战场,对手上来了,要用自己原来的人,这也很正常,林皓急流勇退是好事。”王敬之也喝了一小口。
“师哥,我在这家集团干了三年多,那可真是从没有为自己考虑过,林皓跟我一样。他没有功劳也还有苦劳吧,怎么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停职呢!”我发着牢骚。
“这事,不算小吧?之前恐吓、偷窥,这些也都备过案,现在人没了,社会影响还是有的。况且你们集团只是给他停职,又不是辞退他。”
“停职,马上有其他人来接任,咱们心知肚明的嘛,肯定不会做回原位置的。”我补充。
王敬之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喝光,然后说:“这事儿你就跟我搁这嘟囔嘟囔就行了,千万别去跟林皓发牢骚,我相信他做到了那么高的位置,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迟早会想通的。”
我看看王敬之又想说话,王敬之跟我摆摆手,“酒我可不喝了,我要吃面,给我来点主食。”
一句话搞的我也觉得面前这酒太难喝,“服务员,来两碗面,多添点酱。”
跟林翔去郑杰家的路上,我翻看着林翔递给我的有关于郑杰的信息。
郑杰今年还不到70岁,小学文化,早年干过很多职业,最一开始做的就是开矿,后来跟谢志强一起做包工头的业务,再后来就是房地产开发。
“老林,郑杰干过的领域挺多的,社会经验很丰富啊!你和他聊过吗?”我问。
“应该说没正经聊过,上一次去拜访,他捂的严严实实出来的,房间里还不能太亮,搞得我现在都记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就记得眉毛白的,露出的皮肤也是白的。”
“你说带我去给他看病,他能接受吗?”我很不确定。
“试试呗,只要他能让你把脉,你是不是就有用武之地了?”林翔说。
“让我把脉,我能知道个一二,但是怎么治、能不能治好,我可不确定。”
“没关系,我们的目的就是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说一说当年丁有生失踪的真相,还有后期这些人搞开发的内情,最好还能从他嘴里确认吴岩就是丁有生。”林翔补充。
“这难度不小啊,如果郑杰也是犯罪团伙中的一个,你觉得他能被攻破防线吗?”
林翔陷入了沉思,没有再回答,我知道,他也没把握。
到了目的地,临进别墅前,林翔说:“现在这几起案件的证据都是很分散的,缺少真正能把全部细节都串联到一起的证据,尤其刘才东只是提取到了DNA,只能试试了,尽人事,听天命!”
我看看他,暗自感叹,林翔是一个优秀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