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这主儿一听,立马单膝跪地是纳头便拜。手下们都看愣了,敢情打了半天俩人认识!
“朱兄,难道你不认得我了么?可你的棍法我是一点儿没忘!”说着话这人把脸上的布拽下来,往前凑了凑。
乌漆嘛黑的朱殿良也看不清楚,也往前走了几步,再一看:“你是赵广?”
“正是,朱兄,河北一别我找得你好苦啊!不想竟在这里碰了面,请受兄弟一拜。”
“哎呦呦!兄弟,你起来,快起来。”
赵广要行大礼,朱殿良忙把他搀扶起来:“兄弟,咱们都出了军营,不用这样。”
“朱兄,你怎么一回家就没了音信啊?这才几年的光景,你又如何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朱殿良叹了口气,把当年逃回老家后的事情详细说了。
赵广说道:“朱兄,你受苦了。”
“往事就别再提了,你现在何处高就?”
“实不相瞒,我投了瓦岗。”
朱殿良先是一惊,接着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像他们这些“逃兵”几乎都去落草了,要不是有小朱还牵扯,他没准儿也得走这条路。
“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兄弟。”朱殿良把赵广拉到李周跟前:“这位是李周,也是你要找的高人,不过他还是我的结义二弟。”
“哦?”赵广一听,连忙上前赔礼:“在下赵广,原是朱兄手下偏将,朱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是赵某得罪了,还请兄弟多多包涵。”
李周哪能想到眼前之人竟和大哥是生死弟兄?于是一拱手:“赵兄不必挂怀,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赵广闻听哈哈大笑:“不错,还是李周兄弟会说话,不打不相识。”
朱殿良接着又介绍六子:“这是我四弟,本姓陈,但没有大号,只叫六子。”
“兄弟,赵广得罪了。”
“赵兄哪里话。”
这时候朱殿良又摸了摸小朱还的脑袋,对赵广说道:“这便是我的女儿,叫朱还。”
“就是这孩子?”赵广连忙把小朱还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看看,喜欢得不得了。
“孩儿啊!我和你阿爷去辽东那时候你还没出世,现在都这般大了?”
小朱还说道:“我听我爸提起过你。”
赵广一愣:“谁?”
“我爸。”
“你爸?”
朱殿良笑而不语。小朱还解释道:“就是我阿爷,这是我二爸教我说的。”
“你二爸又是何人?”
“我二义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