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彪急匆匆去找王全,路上还想,这人能不能在家,结果到地方一喊,还真在。
王全一脸苶相,胡子拉碴,还趿拉着鞋,可当他看清楚来人正是乌金彪之时立马就来了精神头儿:“贤弟小日子过的不错,面色很红润。”
乌金彪鼻子险些没气歪了,哪儿就红润了?眼睛瘸了?
他哪里知道,王全见到他已经兴奋到极点了,完全忽略了他脸上的淤伤。
自打跟县令闹掰这小子就没钱花了,很难受,便躲在家里琢磨来钱道儿,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无奈之际,乌金彪来了,他忽然想到早春轩这时候应该到了乌家手里,便打算插足进去闹些钱花。眼里全是钱,哪儿还能看见别的?便口称乌金彪面色红润。
乌金彪虽有不快,但有求于人也不好说什么,一拱手:“王兄说笑了,多日不见,定是去哪里发财了吧?”
王全笑道:“我只是在家中闲居,倒是贤弟你,早春轩到了你们乌家手里,真是可喜可贺。”
“唉!”乌金彪叹了一口气:“王兄,你就不要再寒颤我了。”
“贤弟何出此言呐?”
“早春轩根本就没到手。”
“哦?怎么回事?”
“王兄有所不知,那早春轩今非昔比,生意好的不得了……”
乌金彪把现在的早春轩什么样叙说了一遍,包括股份文书和独一份汤饼,甚至把挨揍的事儿也说了,临了还不忘扣题,眼下只有恳求王兄搬请县令方能成事。
王全听完这才发现乌金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于是心中暗喜,打得好,正愁没有合适理由呢!
不过眼下他也有难处,跟县令闹掰了这事儿不能说,怕乌金彪认为他没了利用价值再调头就走,于是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原本贤弟有事相求,我不能袖手旁观,只是……”
“只是什么?”
“这代价有些大,你想,令尊与苏宝签有股份文书,又有署令作证,我姐夫如何干预?别到时候再闹一个强取豪夺,依我看,不到万不得已你还是不要找他。”
王全这么说无非是想掩盖他找不了县令办事的真相,但乌金彪不知道,还以为这小子想趁火打劫。
“王兄尽管放心,规矩我懂,只要事情办成,少不了你与县令的好处。”
“这是哪里话?”王全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你我交情莫逆,难道我是在向你讨要好处么?”
难道不是么?乌金彪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莫非王兄有难言之隐?”
“我说你不该去找他是因为得不偿失。”
“此话怎讲?”
“本来就是咱们师出无名,你得给我姐夫多少好处?闹不好再要你们一半的股份。”
乌金彪不言语了,还真不好说。
王全又说:“再说你们根本不用请我姐夫,我就行!”
“你?”
乌金彪还真没瞧得起王全,这小子能在街面上立足完全是因为县令。
王全当然也能看出乌金彪信不过他,便说道:“你先听听我这计策如何,之后再做打算。”
乌金彪点点头:“王兄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