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往里走了,没有嫁出去的姑娘能插手娘家事儿的。”
柳家院儿里动静比较大,在外面,都是冬天没农活儿干看热闹的村里人。
早有人注意到了傅声和柳致,只是大家都知道当年柳家闹的难看,没好意思起哄罢了。
“嗯。”
柳致低头,掩去了心虚的神色。
也是中间隔了这么久了,她重生之后就在她和傅声的小家,对于柳家的记忆,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冲刷,实在是不多了。
“说我克人,我家老头儿可活了七十几呢,你头年给丈夫克死了,嫁过来没半年就给柳致的爹克死了,这又死了儿子,是你不详还是我不祥?”
院里的争吵还在继续,柳致还有点好奇,想探头看看是谁在和后妈争吵。
“屠宰场往右边,快出村子那边有个土砖房,住的贺老头,前几年讨了个年轻媳妇,去年,年窝里走的,那边就改了那什么,总有人过去享乐,柳耀宗就死在那儿了,你放心,我都是避开走的。”
傅声给柳致说情况的同时,还不忘了解释一句,说他没去过。
“啊?你跟我解释这个干嘛?”
柳致听到,她也偷笑了一声,这才害羞的低下头。
“哟,这到底是新婚燕尔的,就是亲热,什么时候把酒补回来啊?”
“就不铺张浪费了,她比较腼腆,会害羞的,改天选个好日子,场里我请客。”
傅声很自然的拉过了低着头的柳致,按进了自己的胸膛。
对着起哄的叔婶兄弟,他也直接应承下来了。
虽然现在物资没有以前那么匮乏,但总归村里舍得顿顿吃肉的人家还是少。
屠宰场的食堂摆酒也算是现在最好的待遇了。
屠宰场摆酒只有一种标准,一百八十元一次,上的都是好酒好肉,只是一般人哪里舍得这样摆。
大部分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是三四十块,傅声工资高,一个月能发八十块,也是两个多月的工资出去了。
傅声说完只是柔和的笑着,柳致全程都演着害羞,不说话也不吭气。
就在他们说着请客摆酒的话的同时,柳家院儿里也结束了争吵。
“走吧,进去瞧瞧,没声了别是动手了。”
村里人急匆匆的进去了,傅声拉着柳致慢了一步,等人都进去,这才跟柳致小声说话。
“别心疼,酒总是要摆的,一辈子就一次,大方点好,我升职的通知已经下来了,这个月开始工资就有一百二十块,不到两个月就挣回来了。”
“没有,我心里有数的,你去镇上的时候带两卷毛线回来,我给你织个围巾。”
“嗯。”
傅声说完,这才拉着柳致往里走。
里面确实是没有吵架的声音了,不是别的,就只是柳致的后妈自己给自己气晕了。
“诶呦,老贺家的,你怎么还寻上门吵呢,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