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的心提了起来。
这些所谓的长辈竟是来逼宫的。
他们想要让顾寒舟退位!
“寒舟,你还是太年轻了,冲动做事、狂妄自大的人怎么能当家主?”
有人摇头失望叹息,口气傲慢,眼底充满了算计。
我望向顾寒舟,只见他扫视一圈众人,勾唇一笑,微扬下巴,态度极为不可一世:“你们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的?”
“长辈?还是股东?”
此话一出,摆谱想要教训顾寒舟的人鸦雀无声。
作为长辈,他们没有权利管顾家家主。
作为股东,他们更加说不上话,因为最大的股东是顾寒舟。
其中一位长者不悦,想要挫一挫顾寒舟的气焰。
“寒舟,你住院的这几天,有家公司来和顾氏抢城北项目的标书。”
“他们准备得很充分,这份标书,顾氏集团不一定能拿下。”
顾寒舟斜睨着他:“不过是一家新建几天的小公司,你在怕什么?”
长者话头一滞,没有再开口。
见状,另外一位站了出来,他敲了敲拐杖,一副长辈告诫小辈的口吻:“寒舟,你别小看那家小公司,他们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应当是哪家分出来的,故意用新人的名头。”
“这份标书要是没拿下,你家主的位置……”
顾寒舟打断他,不容置疑道:“你们不需要担心这个,城北项目的标书,只会是顾氏集团的。”
说完,他不顾众人情愿,直接下达逐客令。
一帮长辈被助理‘请’了出去。
他们面上不忿,暂时也对顾寒舟做不了什么,只得离去。
拥挤的病房立即空出了一大块。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来,让人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顾寒舟阖眼躺在病床上,眉头微微蹙着,睡得很不安稳。
我夷犹半响,还是上前给他盖上被子。
正巧窗外有阳光跑进来,洒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我不知不觉有些看呆了。
瞥见他苍白的嘴唇,我心疼地伸出食指,将他的眉头揉开。
心中感激地说了句谢谢。
近段时间顾寒舟看我看得更严了。
这几天我都与他共处一室,他处理公务时也不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