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无比的清明。
孟亦白稍微愣了愣,他没接她这话,只是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这本该是最好的结果。
她没有跟他纠缠不清,也没有索求利益,只是一句利索干脆的“好聚好散”。
某种意义上,她竟然比自己都迫切结束这段关系。
在他和沈稚的交易里,从开始一直到结束,都是他占了便宜,她吃了亏。
“你确定什么都不要?”孟亦白似笑非笑,“这可能是你唯一一次能走捷径的机会。”
对她来说,孟亦白的存在无异于阿拉丁神灯。
只要借着这个机会许愿,她就能够得到她穷极一生都赚不到的财富和资源。
沈稚顿了一下,心里好像沉了些许,如同浇上一整杯冰水。
“嗯,我什么都不要。”
说完,她低下头。
眼睛直直地看着杯子里剩余的液体,心情好似冰块一般沉沉浮浮。
她喝得确实很多,酒量也确实一般,耳垂已经红得像是晚霞,一双眼睛也逐渐迷离飘忽。
最后,她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孟亦白喊了她几声,见她毫无反应,无奈的勾了唇。
说到底,也不过还是个孩子。
……
离开酒吧的时候,是孟亦白把她抱出去的。
她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他的怀里,呼吸平稳均匀,好似在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梦。
在梦里,外婆还陪着她。
等再完全清醒的睁开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头一天晚上的宿醉,让她几乎头痛欲裂,第一反应便是双手抱住了脑袋。
太阳穴突突的好似要蹦开,她龇牙咧嘴的边揉边回忆前一天晚上。
哦,她喝酒来着。
还喝了好几杯,以至于后面说的话全不受控制。
她还想起来,她跟孟亦白说了“好聚好散”。
……都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