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还想争取,孟亦白的眼神已经收回,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孟亦白直截了当的冷淡姿态,让她把想说的话都咽进了喉咙里,最终只化为一个怨愤的眼神,瞪向了沈稚。
吃完饭以后,沈稚又赶紧过去把碗筷都收拾好,刚端进厨房,就听到客厅里周澜又在喊她。
她连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了出去。
“我准备走了。”
沈稚立刻说:“我送您上车。”
跟着周澜一同出了门,沈稚看到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毕恭毕敬地替她把门打开。
如果不是周澜挑刺,沈稚这个保姆当得其实也还算合格。
周澜上了车,没有第一时间让司机开走,而是把车窗摇了下来,隔着车门对着沈稚说:“沈稚,既然亦白执意要留你,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沈稚身子一抖,保持着沉默。
“和他保持距离,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周澜眯了眯眼,“难听的话我不想说,你心里清楚。”
“如果你跟亦白真发生什么,别怪我手下无情。”
沈稚只是惶恐地点了点头。
她听得出来,周澜其实并没有发现她和孟亦白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只是单纯的怀疑而已。
即便如此,沈稚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她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如果周澜真的发现,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
送周澜回来以后,客厅已经空了,孟亦白应该是去了书房。
沈稚回到厨房,把水龙头打开,开始洗餐具。
一整天的忙碌外加精神高度紧绷,她的体力早就所剩无几,晚上连饭也没吃,此刻她低血糖犯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澜故意的,当时让她做得就是两个人的量,连点剩饭剩菜都没给她留,吃得干干净净。
沈稚头晕的要命,腿脚都站不稳,几度要蹲下来缓劲儿。
她怕自己真的在厨房晕过去,只好从调料台里盛了一勺白糖,快速塞进嘴里。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孟亦白恰好端着杯子出现在厨房门口。
他看到她脸色苍白地往嘴里塞白糖,他的眉头皱了下,但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等沈稚把厨房打扫干净以后,她一边解围裙一边往客厅里走,结果看到孟亦白坐在沙发上。
他的手里握着财经报纸,最大的版面上印着他的采访照片。
沈稚移开视线,尽可能的无视掉男人的存在,准备回房间洗漱睡觉。
早点睡着了,就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