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啸转身失望的看向赫连宣:“皇上,炮坊一事,臣,确实不知情,这契约文书也非臣手笔”
“启禀皇上,这契约文书确实不是丞相亲笔,这也正是他狡猾一面,他吩咐侍从买通多人以别人的名义经营炮坊,可牟取的利益一部分进了他的口袋,一部分给了北国人,详细事由已记录在纸上”应忠元娓娓道来。
叶啸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凭他几人说是便是了吗?签字画押就一定是真的吗?应忠元,你作为御史大夫,主管弹劾纠察官员,我若说这一切都是你栽桩陷害,你认吗?”
应忠元眼神坚定的看向赫连宣:“微臣不敢,炮坊一事,丞相不认,那通敌一事呢?信件可都是丞相你亲笔写下的”
“应忠元,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胆敢诬陷本相!"叶啸的怒火如狂风骤雨般汹涌而来,他手指着应忠元,声音颤抖却充满了威严。
赫连宣冷冷一笑,将一封信件抛向叶啸:“丞相,不如亲自过目。”
叶啸捡起地面的信颤颤巍巍的打开,他双眼猩红:“皇上,臣从未写过这些,这些都是有人伪造的”
赫连宣猛地一拍桌子,眼里满是杀意,嘶吼道:“那这枚印章呢?其上镌刻着你的私章,那印章缺失的一角怎么伪造?叶啸,你与北国、褚国暗中勾结,企图颠覆我朝,篡夺皇位,其野心之大。”
他语气一沉,犹如冰封三尺,寒冷刺骨:“你私建炮坊,牟取暴利,不顾百姓死活,炮火之下,民房化为灰烬,百姓惨遭涂炭。你之罪行,罄竹难书,朕,岂能饶你?”
叶啸仰天长叹,他站在堂中悲愤道:“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而,这通敌、篡位的罪名,犹如重锤击心,让我如何去面对先帝。”
赫连宣眼神有些闪烁,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背过身,负手而立冷漠道:“你不必去见先帝了,此等罪孽,必将你挫骨扬灰,来人——”
“皇上,臣为官三十载,其心无愧天地与先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赫连宣疾步奔到他的面前,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快语呢喃:“为了南国百年基业,丞相牺牲又何妨,难不成,真要我兄弟之间自相残杀?朕为君,你为臣。若丞相执意抵抗,那就是让整个叶氏一族陷入灭顶之灾。”
叶啸仰天长笑,猛地甩开赫连宣的手,悲切道:“既然皇上不信臣,那臣,便以死明志”,说罢,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头撞在殿中九龙鼎上,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丞相"叶啸的几位忠诚部下,冲到他的身边,他们眼中满是不舍与悲痛。
赫连宣也是心中一惊,他一步一挪的走过去,叶啸的头皮炸裂颅骨凹陷,面上被血染得殷红,眼睛却瞪的老大,赫连宣吓了一跳,他后退两步闭着眼不忍再看。
“皇上,罪臣叶啸畏罪自杀,其子其女也不能饶恕”宁侯狠绝的说道。
“皇上,丞相之子并未参与啊,叶怀英一直侍奉在君侧,叶怀景为官一向谨慎,其女更是一直养在闺中”
“皇上,其子在朝为官定向敌国透露许多机密,叶怀英手握六万禁军威胁着皇上的安全,其女虽说养在闺中,可罪臣之女岂有饶恕之理,还望皇上严惩叶氏一族,包括绪州叶氏”
“区大人,绪州叶氏可都是生意人,与朝廷没有任何牵连”
“韩大人,通敌叛国是要诛九族的”
“皇上,只凭这些信件,还未审,便不能定罪啊”
“够了!”赫连宣怒吼一声,他低头再次凝视着那死不瞑目的叶啸,眼中满是冰冷与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冷然下令:“传旨,叶怀英、叶怀景二人,即刻罢免官职,打入天牢,所有与叶家有所牵连的官员,一律革职查办,绝不姑息!上晋叶府的家眷,一律发卖为奴,家产尽数充公。”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绪州叶氏——,罚银百万,以示惩戒。”
"皇上,叶氏一族实乃罪不可赦,叶啸所犯之过,乃灭族之祸,其罪当诛,绝不可姑息!"宁侯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
“好了,朕乏了,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