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珩夫妻两人,绝对不简单!
他决定再帮他们使使力,一脸公正不阿地看着司二爷爷:“司族长,确实该如此,我们官府办事,一定讲证据的。”
“那都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一波的知情人都入土了,我去哪里找第三个人证?要不徐主簿让方大人来,去那些个族老墓前问一问,当年司六家是不是犯了族规!”
老登开始倚老卖老,总之一口咬定,去世的那些个族老宗长们都是司少珩爷爷犯事的证人。
程若安也会这些“传统美德”,她也开始撒泼:“我婆家祖父说那些已逝的族老宗长们都能证明他当初是分家离开司家村的,不然司二爷爷也去他们的墓前问一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放肆!”司二爷爷气急攻心,提着拐杖指着她。
程若安把他拐杖直接按下去,“总之人证大家都没有,那就看凭证,我们这儿就是实打实的官府落印的红契在手,那院子的一砖一瓦,连带那块地,都是我家的!”
徐主簿连连点头,“确实该认红契。”
司二爷爷捂着胸口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丹哥儿,去,把其他族老们叫来。”
一直跟在司二爷爷身边,闷头不语的半大小子叫司丹,是族长家的曾长孙。
司丹听了曾爷爷的话,拔腿就跑了。
徐主簿觉得情况不大好,拉着小夫妻两人,小声道:“少珩,程娘子,你们是知道的,在某些事情上来说,宗族权利比官府还大的,弄得你们整个宗族人都过来,就算是我们方大人在,也是不好插手的。”
程若安很是想不通,“红契在我们手里,院子是当初爷爷留给大伯的,大伯是过继给司二爷爷家了,就算要霸占着院子,那也是司二爷爷他们自己就霸占了,怎么这院子还充公给族里了呢?”
要不是牵扯到其他族人,司二爷爷就算让人去叫其他族老来,人家也不会跑这一趟。
这司家村大啊,村中光是姓司的就有一百多家人,还别说其他杂姓。
整个村子的占地都快顶上半个镇了。
而宗祠又在村子东南边上,不少人赶过来都是要走老长段路的。
司少珩才想起来,看向程若安:“你还没去看过那个院子?院子现在被族中改成了族学的用地,族中不少孩子都那儿念书。”
程若安:……
“那还抢个屁吧!就算我们掰扯赢了,你等他们给院子腾出来,得等到我半截身子都入土去!”
司少珩按住她,悄声提醒:“本来也没指望住回那个院子不是?”
程若安冷静下来,看看司少珩又看看徐主簿,“那我们折现吧?回头只能劳烦徐主簿去方大人面前说说好话,给我们重新安排个户籍地了。”
徐主簿自然是说没问题的。
能不起冲突就不起。
宗族势力不可小觑的。
等司家其他的几位族老都赶来后,依旧还是程若安顶在前头说话。
不是司少珩不堪用。
而是他是读书人,现在已经和宗族闹得不可开交了,再落个顶撞长辈,“不孝”之罪被人告上官府,他就别想着考秀才了。
但程若安不一样。
她是现在司少珩家的管家人,又是个妇人,就算和族老们撒泼打滚的,人家也顶多说她“不够贤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