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到昏睡在床上的男人。
惨败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让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越发消瘦。
印象中的谢真不是这样的。
谢真虽然讨厌豪门的社交,但是豪门贵公子的活动他一个也没少参加。
旅游、冲浪、钓鱼,泡妞、喝酒、蹦迪。
在不需要工作的二十八年里,谢真玩得十分尽兴,就连皮肤也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意气风发,风流倜傥。
他被保护得很好,阳光开朗,热情有礼,甚至有些狂妄自大。
即使已经二十八岁,谢真的眉宇间却没有一丝一毫被社会打击的阴霾,满是疏朗与潇洒。
谁也无法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和谢宁知记忆中的谢真当作一个人。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段时间饱受折磨的谢真在迷茫中睁开了眼,他看到床头的黑影,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是谁?”
谢宁知沉默了片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经过医生的治疗,高烧不退的谢真总算恢复了神智。
安静的病房里,两兄弟四目相对。
迎着弟弟那双黑沉的眼眸,谢真下意识想要摸摸后脑勺,但一动,就扯到了手背上输液的针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嘶——疼疼疼,谢宁知你别光看着,我回血了,帮我叫护士。”
谢宁知拽着谢真举高的手往下拉,输液管里的血缓缓回流了回去。
谢真:“……”
他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讪讪道:“谢谢。”
谢宁知:“谢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当谢宁知发现谢真死亡是假的时,他以为是这家伙又在胡闹。可是随着深入的调查,谢宁知发现了端详。
对方在世界各地设下障眼法,让谢宁知的调查受到很大的阻挠。
谢宁知无法确认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这肯定不是谢真做的,他没有这个头脑。
如今,谢宁知要明确的便是,谢真到底是否是主动参与到这件事中。
听到谢宁知开门见山的询问,谢真呼出一口恶气。他像是找到靠山一般,一脸气愤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最后,他期期艾艾道:“谢宁知,那女人肯定和我没什么关系,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还不请医生?她就是想搞死我啊!”
“所以说,这个馊主意,你也有建言献策?”
谢真:“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