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个头!哎哟…长得这么好是来欺负我的啊?”得,又踹了她一下,白夭夭觉得自己的肚子格外大些,许宣也这么想,毕竟她上一胎肚子确实不大,“也不知道我怀了个什么淘气包,整天踹我,我也没有偏爱吃辣还是酸,反而酸甜苦辣都爱吃。”“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许宣低下身子,把头放在她腹前小心感受着孩子的胎动,师父说娘子这一胎有福缘,想来真如娘子自己说的,孩子不舍得父母,还会回来的。夭夭有些好奇,“听得到吗?”“听得到,夭夭,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再不生了好不好?”他还是怕的,生孩子很危险,很难…他不舍得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再苦,再痛。“放心吧,怎么说我也不是头胎了,你不用这么紧张。”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的话要像相公多一点,女孩子的话,算了,相公皮相好,多遗传一点总是没错儿。“在想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相公生得这样好看,我们的孩子…”“在我心里,你最漂亮了,我不是说过,我家小白,最美了。”她脸皮还是这么薄,他说句情话就能引得她羞成这样。念卿觉得自己要长虫牙了。“娘亲娘亲,你看看我,我像你还是像爹爹啊?”“上半张脸像你爹,下半张脸像你老娘,嗯不对,小鼻子像我,嘴巴像你爹爹额好像更像你爹一些”这孩子是又长开了吗,怎么跟她以前观察的结论不一样了?白夭夭看了半天,直到许宣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带着一丝小骄傲,“娘子不用看了,念儿更像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像我为什么呜呜呜”明明是她的宝儿,为什么会像他这个大坏蛋?“呜呜呜我的孩子不像我”“娘子,怎么哭了,不哭不哭”“他怎么能不像我呢!我怀着的时候说了好多遍让他多像我一点的那我现在肚子里的”“你刚刚不是说”要像他多一点的吗?“我刚刚说什么了?我不管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要是这两个也不像我我呜呜呜我亏大发了”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白夭夭揉揉酸痛的腰,她这后三个月更加难熬,伴随着身体的水肿,整个人行走坐卧更是不便,好不容易熬到了九个多月,这孩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惹得白夭夭担心了好久。“夭夭,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许宣揭开绸缎,是一床琴。白夭夭手指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那天他浑身是血在悫云殿,她一气之下把琴从琴桌上翻了下来,气他总是承诺一个飘渺的来生,后来九重天琴房里的那些琴都不趁手,自己暗暗后悔了好久…“相公…怎么忽然想起来送我琴了?”“琴音知我,以寄相思。”也是素心几个月前跟他说天后想弹琴,原先的玉琴已经毁了,九重天上的琴都不合她心意,他便挑了最好的材料亲手斫了这把琴。在紫藤花海中,迎着微风,指尖微拨,奏出这天地间的绝唱。白夭夭生文卿和清欢的那一天是个艳阳天。白夭夭觉得闷得很,许宣去上朝会,念儿在练剑,所以她也坐在院子里吹凉风,她这心一大早就跳得厉害孩子在肚子里有些不安分的样子,搅得她走也不是卧也不是,“念儿,来喝口水歇一歇再练。”“恩。”白夭夭刚起身的一瞬间,肚子抽了抽,紧接着就感觉一阵猛坠伴随着的疼痛“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弟弟妹妹要出生了?”“素心素心!”白夭夭知道这就是要生了,“念儿不怕娘亲没事”□□一股温热直到脚跟,白夭夭下意识想找许宣,流云宫一下子忙活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叫产房中“脉象虚弱这么多的冷汗”“快去拿些参汤来!”一开始素心要去禀报,说让天帝过来相陪,白夭夭拉住她死活不让她去,“今天的朝会很重要…别去打扰他,我这一时半会也生不下来,别让他担心。”娘亲呼吸粗重,伴随着阵痛产房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呼喊,刚才产婆说娘亲胎位不正,恐怕要难产爹爹你快开完朝会回来看看娘亲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着急,白夭夭疼得力气都快用光了宫口还没开全,胸口闷痛得厉害,整个人都不舒服,眼前隐隐发黑,仙婆也懂一些医理,“天后三年前小产伤到了子宫,现下又是两个孩子,这血流的越来越多,孩子也没力气下不来,情况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