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身上看不清面目的女子再度俯身下来,两团绵软压上沈静姝的胸脯。
耳垂微湿,女子含着沈静姝的耳垂亵玩,缓缓道:“沈姐姐,可喜欢衿儿肏你么?”
如同晴日惊雷,沈静姝猛地惊醒过来。
入目依然是一片漆黑,隐隐听见府外传来打更老丈沙哑的声音。
已是三更。
沈静姝怔愣地盯着床顶,白色的帘帐在黑夜里仍有一线轮廓,正在兀自摇摆。
她……做了春梦?
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渴求如斯,但腿间的湿滑和泥泞无声地昭示了一切。
她确实做了春梦,在梦里,羞耻地和思不归翻云覆雨。
沈静姝暗自攥了攥身上盖着的被子,终究是不好意思探指去腿间查证。
不过才分开而已,怎地……身子就如此地受不住想她了吗?
沈静姝不由咬了一下嘴唇,梦有所思,她明白其实是她的心在想念思不归。
甚至是想念被她抽插的感觉……
太过淫靡了,沈静姝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却猝不及防又记起梦里的画面。
一双女娥纠缠娇吟,春色无边。
突然,一句“沈姐姐”闯入耳膜,震得沈静姝浑身一僵。
沈……姐姐?
沈静姝自幼学习诗书经典和史籍兵法,晨起而读,直到日落再去书房等待父亲考问,因此鲜有玩伴。
而彼时在长安,沈均的诸多同僚家中不是小郎君就是比较年长的小娘子。
所以,那时第一个叫沈静姝为“沈姐姐”的人,只有比沈静姝更年小两岁的安定公主。
“衿,衿儿?”
这番因春梦而起的猜测叫沈静姝整颗心都在发抖,生怕是自己的妄想。
然而更清晰的画面在脑海里徐徐铺开:
太液池畔,三月。
垂柳绿丝绦,桃李艳如霞。
不过总角之宴的李衿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树梢一只鸣叫的早莺。
“这只鸟儿真是蠢物,”李衿指给沈静姝看,“它胸前有一块卵石大小的白斑,我没记错的话,这蠢鸟已经是第二次回到这里了。”
沈静姝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却是不解。
“衿儿缘何认为……它是蠢鸟?”
明明是只很漂亮的鸟儿。
李衿却摇头笑笑,看了沈静姝一会儿,又望向那遥远而湛蓝的天空。
她童稚的眼神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深邃幽远。
半晌,沈静姝忽然听到身边的李衿喃喃自语:
“吾若能御风而行,当思不归。”
(终于更了,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