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万分心痛,“奈何,他却背信弃义。一有异象,并非逐级叩拜参见陛下说明情况!而是转头便越级私交给严公公定夺!奴才只是心寒——寒,信错了人!竟真以为——小桃子是以陛下为尊为首为信仰!”
“不!不是!”小桃子惊恐,“奴才不敢!”
严太监也立马下跪,“陛下!这小太监是看老奴离陛下近,才委托老奴转交的!绝无由老奴定夺之意!”
“严公公。”孟斯鸠,“那为何,当时不立即转交,而是【思来想去一整宿】?”
严太监:“陛下,莫听信孟斯鸠胡言!老奴真的只为陛下安危思虑!”
陛下轻挑眉动作,“姓严的,这么爱培养自己的人,为朕分忧?”
严太监脸色发白。
陛下,“要不要把奏折什么的,也由你培养的臣子,先传你面前,思来想去一整宿,然后递交于朕。”
砰砰砰
殿内不绝的磕头声儿。
孟斯鸠眼睛嘀哩咕噜转。
附近不远处还有三面无表情的灰白太监。
想来他们心里此时也乐开了花儿吧,直接少一竞争对手——大抵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孟斯鸠心中微啧,从四灰白太监争紫袍位子,大概就能看出这陛下喜欢下面人分权,陛下自己却要牢牢攥住绝对权力。
下面人争不争,陛下可能都是看戏状态不太有所谓。
可如果不是为了好好伺候他而争…
孟斯鸠:“陛下,这册子真不是奴才所作。虽奴才出不得证据,但还请陛下信奴才一回。”深深虔诚叩拜。
“朕若不信呢?”
孟斯鸠:…
这百口莫辩。
孟斯鸠没立起身子,继续伏下,也未回他。
一副——不信那就只能不信,我没办法——的态度。
慵懒声音,“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把他拉出去,看着心烦。”
“是。”几枚尖细声音。
身处有一会儿了,没人过来拉自己。
那话应该不是对自己说的。
埋下头的孟斯鸠感觉到——身边的小桃子,也被随后拉走。
殿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住口!养心殿周围岂容大肆喧哗!”
…
陛下没招呼他,直接路过,带走黄色掠影和微微一阵风。不知往哪儿去了。
孟斯鸠稍有脱力。
后背微湿。
抿了会儿,不再伏地,慢慢将身体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