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玩儿,我可以把你拉入场中,一道成为戏中人。
台上的是角儿?
不是。
台下打赏的看客大爷——才是真正的角儿。
角儿,美不美,丑不丑,不重要。看客大爷的心情,才重要。
小桃子跌跌撞撞进来,扑通,跪下。
看着是被养心殿这气势吓的。
孟斯鸠将册子叠好,规规矩矩放在地上。
“奴才叩见陛下!”小桃子声音带颤。
严太监:“陛下,这小太监是孟斯鸠厢房伺候的。”
陛下声音无波无澜,“你于他房中发现此物。”
小桃子就跪于孟斯鸠旁边。
孟斯鸠余光扫去,旁边人抖得厉害。
只听,“是…是陛下,是奴才从孟公公…房中发现的。”
孟斯鸠大大方方侧过去看他。
小桃子明显一吓,将头颅埋起。
“陛下。”孟斯鸠请示,“可容许奴才,对他多问几句相关?”
陛下对他抬手指。
孟斯鸠再将目光兜回小桃子脸上,“你何时入我房中?”
“昨,昨日…”小桃子。
孟斯鸠:“我去御前当值时分?”
小桃子懵懵点头。
孟斯鸠:“我既不在房中,你私自进去所为何事?”
我位子不高,好歹也比你高两级啊。
就算是送饭时间、送水时间,也都得在我门前敲过请示一遍,方能进来。
“小的…小的将洗净的夜壶,归于孟公公房中。”小桃子。
孟斯鸠:“你又是于何处搜到此册?”
小桃子看了眼地上那册子,“孟公公的枕头下。”
“哦。”孟斯鸠,“送着送着夜壶,送我枕头上去了。”
小桃子支支吾吾。
“陛下,奴才没什么好问的了。”孟斯鸠将脸摆正,望向正看戏神情的陛下,“奴才只觉得心寒。”语气落寞。
陛下轻嗤一声儿,“怎么,手下的人从你枕下摸出不该有的东西,便心寒?”
陛下略调整坐姿,“孟斯鸠,想必你是第一天进宫里。”
那语气像是在嘲笑孟斯鸠的天真。
“陛下。奴才心寒的不是枕下出现,非奴才所作之册。”孟斯鸠双指一并,朝身旁小桃子,“那日奴才面上略肿,陛下赏了奴才珍贵药霜,正是由小桃子送来。”
继续,“接受之际,顺道一问【小桃子,你是谁的人】,小桃子那时纯真做答【是陛下的人】。”
收回手指,朝主坐两掌相叠上引,孟斯鸠抬脸,“奴才感动不已,当日也道【普天之下,皆是陛下的人】,也庆幸身边有同一服侍理想信念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