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又来,遭首领太监胡为进一声“娘娘”打断。
“什么事?”
胡为进合上门,快步走到卢贵妃身边:“周府来话,有周祁的消息了。”
“关本宫什么事。”
‘着急那贱奴的又不是她。’
只叫胡为进跟养心殿的说去。
“娘娘就不想借此除掉周氏?”
卢蕴贞黯然着的神思一振。
“绑走周祁的不是匪人,是他的‘旧情人‘。”再是养心殿那头传来的消息:“娘娘不是让奴才派个人到附近盯着?”
此举原是为防哪个妃嫔误打误撞入君王的眼,好让卢贵妃及时晓得,怎知有这收获:“方才那人来报,嘉嫔进殿不久周未便到了,想必正是为此事。”
“明知亲儿子跟人逃了,周未还敢来见圣?”卢蕴贞越震惊,反而觉得这消息不可信:“你当周家人真是不怕死的?”
却听君王早就晓得。
“皇上晓得?!”
晓得什么?
周祁有个旧情人?还是跟旧情人跑了?
既然晓得,这都不发作
“皇上就如此喜欢那贱奴!”卢蕴贞又妒又怒,气不顺地险些咳嗽,等细想又不对:九五之尊为爱屈做绿头王八龟什么的,未免太荒谬。
实觉不符合君王性情,让胡为进从头说来,这才捋明白:“本宫就说,皇上哪会如此窝囊、”
话觉冒犯紧关住口,转骂某个传话有误的狗奴才一顿。
“眼下仅知带走周祁那个对周祁有意,不代表周祁就有这意思。”谈回正事,见胡为进还跪着要抽自己嘴巴,没好气的喊人起来:“你便是让本宫拿这几句话去除掉周氏?”
胡为进才敢起:“所以奴才才说,绑走周祁的是他的旧情人。”
又听卢贵妃说渴,揽过渠苏添茶倒水的活:“周祁有无有意,或是不是主动要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要怎么想。”
“本宫自然知道。”周未敢拿此事见圣,必然有主意对付,君王如今又偏心周氏,凭她空口白话,圣上哪会信:“光是周未先向皇上开口,本宫就占了下风。”
“凭娘娘一张嘴皇上不信,千嘴万舌,皇上也能不信?”
卢蕴贞喝口水,不采纳:“此计有损皇上龙颜。”
“却能将周氏连根除尽。”
卢蕴贞略动摇。
又听此事闹大对自己有好处。
“惹皇上怪罪也算得好处?”
得胡为进附耳几句。
“周祁身为后宫人,所犯便是后宫事,都是中宫无主害的,一旦事大,娘娘则让大人联合诸臣上书,奏请皇上封后。”
卢蕴贞盼就盼这后位,受此煽惑又动摇点:“若皇上查到此事是本宫所为、”
“宫中多少双眼和耳朵,娘娘也不知这些话叫没叫外人听去。”
“可、”
“娘娘。”胡为进又添把火:“娘娘此刻不狠心,等那周祁真找回来,中宫是谁就不好说了。”
“他是男人。”从未设想过这个可能的卢蕴贞有点慌:“历朝历代都没有男人封后的先例。”
“娘娘怎知周祁不是这个先例?”
卢蕴贞再没话。
受胡为进几阵游说,动摇再动摇,最终唤渠苏取来纸墨。
笔落到此想起个事:“可知那情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