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打在薄薄的眼皮上,带着一丝倦意,方时一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站在床边的男人。
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却能清楚瞧见眼角的细纹。
“醒了?”
站在男人身旁的女生是昨晚遇见的那位。
对方正往手上套着一副白色的医用手套,纤长的手指被橡胶包裹,隔着一层镜片下的眼睛冷漠地看向方时一的方向。
方时一没有回话,终于得以看清楚这个地方的全貌,一间不算干净的房子,放着不少机械设备,身下纯白色的床单,看上去像是手术室。
手脚上的绳索被人调得更紧了些,这下连抬都抬不起来。
方时一的目光投向通风口,对方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已经是晚上了,刚好九点。”
女生笑了笑:“差一点就离开满一天。”
方时一干渴的咽了口唾沫,一天下来滴水未沾,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
“你们。”声音沙哑,方时一蹙眉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中午你的脑电波根据新闻发出了信号。”男人总算开口,方时一却半个字也听不懂。
“你以前有参加过什么手术吗?”男人问道。
白炽灯在方时一的正上方,刺眼的灯光盯久了能挤出点干涩的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没关系。”男人走到一旁用酒精洗了洗手,“你的脑子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方时一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仿佛案板上待宰的鱼。
“什么意思?”方时一一怔,“你们研究的不是时空穿越吗?”
声音有一瞬间的破音。
女生笑吟吟道:“你这不是已经察觉到危险在调查我们了吗?”
什么鬼啊!!
我察觉到是因为系统发布了的任务啊!!
但方时一自然不能这么说:“所以你们将我绑来和你们的项目有什么关系吗?我以前没参加过什么手术,和这个项目八竿子打不着。”
男人不知从哪拿来根很细的针管,透明的针管中装满了黄色的液体。
方时一瞪大了眼:“你们不会要割我脑子吧?”
女生按住了方时一的手臂:“完全正确。”
冰凉的棉签抹在手臂上。
“不是!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脑子都可以直说啊!”方时一马上服软,身子纵使被绑着也在不停挣扎,“我脑子里到底除了脑浆还有什么啊!”
女生力气很大。
一根细针没入皮肤,有一瞬间的刺痛,黄色的液体在男人的按压下被推入方时一的身子里。
药效反应来得很快,大半个身子麻得不能动弹。
“你……”方时一嘴软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