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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的踢踏声逐渐从远处传来,西装男人被声音吵醒疲惫地坐起了身,隔着玻璃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痛苦地拧了拧眉。
“怎么样,进行的如何?”林瑞拉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对座的周灵,出声询问。
“还不错,易行且对昨天的事情描述地很完整,心理素质评估也过关了,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需要一段时间接受自己女友的死亡。”
“嗯,昨天过去时候他是晕着的?”林瑞冷不丁突然发问。
“昂,是的,调查记录仪里显示人一直在沙发上睡着,应该是陈让怕他害怕给人打晕了。”
听到此言,林瑞硬朗的面庞上却透出了一丝疑惑的意味,“是吗,这么贴心?”
周灵奇怪地看了一眼林瑞,“不然呢,没事打他干嘛?”
林瑞没再出声,一切貌似都进行的很正常,只有他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好像一涉及到陈让,他就总是会怀疑些什么。
男人捏了捏额角,摆了摆手,径直朝易行且走了过去,打开了隔间的门。
“易先生,流程走完了,签完文书您就可以离开了。”林瑞扬起了友善的笑容,搀扶着易行且站起身,晃悠悠地朝大厅走去。
易行且心里闷闷的,刚交了没几天的女朋友就这样消失了,一切好似一场诡异的梦一般,让他怀疑周遭环境的真实性。
奇怪的是,关于昨晚的记忆他记得格外清晰,今天女调查员问他时他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能这么流畅地就说出来了,流畅到好像是谁往他脑子里加了一段代码似的。
可关于女友的记忆却格外模糊,模糊到他甚至不觉得有这个人,如果昨天是怪物披了张人皮,可是他真正的女友呢?为什么过去两人相处的记忆跟被清档删除了一样。
他甚至都记不起来女朋友的名字。
周灵告诉他是怪物的异能力,过几天就会恢复,让他不要担心。可易行且却觉得似乎不完全是这样,可是,又会是什么样呢?
每次一想到这,脑袋里就跟有针在搅和似的,一阵一阵的疼。
还有那个男人,现在他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他长什么样。
易行且迷迷瞪瞪地走着,像个傀儡一样被搀扶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圆珠笔就是签。
林瑞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易先生,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他伸手递过去一张名片。
易行且迟钝地哦了一声,收下卡片放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