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绣气死了,恨她吃枣都不给靳誉蓁分几颗,当着小孩的面吃独食。
靳誉蓁就又去哄她,眼泪汪汪地喊了声妈妈,靳绣立刻消气,抱着她亲了几下,说都是骆筱的错。
对于岑述和冯卉等人,她可以轻易报复或是贬低,但骆筱终究是不同的。
尽管那些事过去了二十年,但她还是觉得,犹如今日。
叹了声气,她跟随云满去二楼看展品。
云满激动地指着一个很旧的博山炉,说:“那个是我的,整个二楼,就这一件是我的。”
靳誉蓁认真瞧了眼,发现几处裂痕,算是残件,市值估计十万不到。
不过做藏品这行,极少有人奔着钱来,大多是爱好,图个氛围,再一个是因为玩藏品的人来头都不小,结交之后大有益处。
她道:“这个博山炉的纹样非常讲究,买家肯定不少。”
云满悲哀地说:“能入你的眼,说明东西不差,你猜我能留多久?”
靳誉蓁想到刚才那位尸气满满的年轻老板,会出其意,不再说话了。
两人刚逛完二楼,底下一阵喧闹,云满过去问了才知道,刚才有人挑衅那位年轻老板,可能见她年纪小,便认为资历浅,要跟人家斗宝,没想到棋差一招,输的惨淡,众人都觉得解气,拥着年轻老板上楼。
靳誉蓁瞧了一眼,不准备参与其中,默默走到边上。
云满带着年轻老板观赏二楼的宝贝,走到一扇护净窗前,众人对黄木上的纹样起了兴趣,纷纷讨论起来。
有人说:“应该是为了美观而已,没见过这种花纹。”
又有人说:“没那么简单吧。简老板您说呢?”
原来这位年轻老板姓简。
靳誉蓁远远听着,很快猜出此人的身份。
简元苏出声,声音远比长相要柔和,“应该有寓意,但我也不知道。”
靳誉蓁并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准备绕路下楼时,被云满叫住。
云满道:“蓁蓁你来看一眼?”
众人的目光聚过来,靳誉蓁脚步一顿,转了方向。
都是一个圈里玩的,大家对她自是熟识,纷纷问好。
靳誉蓁颔首,看了眼才说,“这个时期的东西大多是类似的,物必有意,意必吉祥。”
云满悟道:“难怪啊。”
她后知后觉才想起介绍人,对简元苏说:“这就是我在洮州最好的朋友,先前跟你说过的……”
话未说完,简元苏已经向靳誉蓁伸手:“靳小姐,我知道。”
靳誉蓁微微一怔,很礼貌地和她握手。
皮肤相触时,惊人的冷意袭来。
靳誉蓁速速收回手,眉头蹙起。
抬眼看时,简元苏和善地朝她笑了笑。
有时候,冷面长相的人笑起来更吸引人,但靳誉蓁总感觉怪异,直接告诉她,不能和这个人相处。
幸好,简元苏又去看博山炉,她才松了口气。
云满讶然:“蓁蓁,她认识你?”
靳誉蓁只能想到一个解释,“我以前在财经频道工作过,算是…上过电视。”
云满觉得这个解释挺合理的,就没多问。
靳誉蓁找了个借口,要提前离开,“本来跟竹怀约好了见面的,下次我们再聚。”
云满一听,立即答应。
靳誉蓁便离开了。
她敏锐地感知到,走出门时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