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支书就听到消息,带着人来帮忙抓野猪了。
好在河滩这边距离山林子比较远,加上叶青在河滩上偷偷用木系异能给催生了不少牧草,那些野猪受到灵气的吸引,在把母牛给顶撞开后,就专挑鲜嫩肥美的牧草啃食,压根忘记要逃跑的事儿了。
所以一行人来了之后,很容易就把那几头窜出来的野猪崽子又尽数给逮起来扔回猪圈里面去了。
不过等把野猪抓回去后,伍永兵和老支书本来是打算检查一下猪圈,然后找工具把猪圈维修加固一下的,可两人转了一大圈,却没发现猪圈哪里有被野猪撞破的迹象。
这就奇怪了,猪圈没有破洞,那这四头野猪崽子是怎么跑出来的?
两人赶紧抓了之前在河滩上玩的几个孩子审问,几个孩子吓得脸都白了,生怕大队长和老支书怪到他们头上,立马就哭着解释道:
“我们只是想去河里抓几条鱼烤着吃,但是我们没去猪圈那边,野猪不是我们放出来的!”
“赵四奶奶之前在河滩上转悠,但是这会儿不见人了。”
“对,我也看见她了,她还去猪圈那边往里面扔猪草了!”
“可是知青姐姐不是说,赵四奶奶已经不负责猪圈牛棚这边的活了吗?她还来这边干什么?”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不一会儿就把赵老柱媳妇儿来过的事儿给招供出来了。
伍永兵脸色瞬间就一片铁青,气得差点没当场骂娘。
孩子不会撒谎,尤其这么多孩子都指认,就更不可能出错!
所以是怎么回事还用想吗?
肯定是赵老柱那媳妇儿之前跟他吵着要加工分,他没同意,把赵老柱媳妇儿养猪的工作给撸了,那老虔婆子回去后不甘心,知道他把工作让给叶青来做后,就来寻不痛快了,想要故意给叶青使点绊子!
但她大概没想到,不过是偷偷把野猪崽子放跑,那几头野猪却把母牛给撞了,捅下这么大篓子,那老婆子肯定意识到自己闯祸,可不得赶紧跑了?
老支书比伍永兵还气,他也姓赵,跟赵老柱还是同曾祖的远堂兄弟,赵老柱的媳妇儿背后搞出这种事儿,老支书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幺儿子赵麻子是全屯公认的祸害也就罢了,如今连媳妇儿都管不好,老支书真是替这个远堂兄弟丢人,恨不得当场就把赵老柱给揪出来狠狠打一顿才解气。
“先把猪圈的问题解决了,赵老柱媳妇儿那边回头再说!去搬点树桩子跟木板子来,再给猪圈加固一下,这几头野猪崽子不比家猪,不把围栏弄结实点,回头没准真撞开了!”
伍永兵忍着怒气,还是跟老支书商量起修缮猪圈的事儿。
但经过刚刚几个孩子告状后,伍永兵算是铁了心要治一治赵老柱家,这一家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就因为他撸掉了养猪的活儿,竟然就能背后把猪给放出来,这不是拿屯子里的集体财产开玩笑?这种事儿如果都轻拿轻放,以后有样学样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反正犯错的成本低,谁也不会当回事,所以绝对不能骂几句就算了!
等把猪圈修好,那边负责给母牛接生的叶青却迟迟没有动静,伍永兵和老支书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忙过去询问情况:
“叶知青,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叶青表情有点凝重:
“情况可能有点不太理想,牛犊的位置不太对,怕是生不出来。”
“母牛的预产期,原本按照时间来推算,应该还有大半个月的,通常在母牛产前一两周的时间内,它会利用身体的外力动作,把小牛犊的体位调准到头朝产道,以方便它自己生产。”
“可现在它还没来得及调整胎位就突然破了羊水,要顺利把小牛犊生下来就比较困难了,我这边一会儿只能尝试人为干预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它把肚子里的小牛犊位置掰正,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说到这儿,叶青看向伍永兵:
“大队长,得麻烦你帮忙给母牛清理出一个单独的牛棚出来,既然它现在生不出来,那就直接转移到牛棚里面去,不然我怕得熬到半夜再生产,外头气温太凉了母牛跟小牛犊都会受寒。”
“哦对了,您再弄一桶干净的温水,往里面加几勺食盐再放点红糖,母牛破了羊水,□□大量流失,得及时补充一点水分。”
伍永兵和老支书认真把叶青要的东西记下来后,就赶紧回去准备了。
很快,伍永兵就把叶青要的清水拎过来了,老支书也把牛棚腾出来,叶青看母牛的体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就准备把母牛往牛棚里面挪。
叶青去检查了一下牛棚的环境后,却蹙紧了眉,对老支书说这个地方不行。
“有什么问题吗?”
老支书不是很理解,毕竟以前母牛就是在这儿生产的。
叶青叹了一口气:
“太脏了,这里头牛粪都得清理出去,还有苍蝇蚊虫到处飞,这种环境下细菌滋生太快,母牛产后很容易发炎感染。”
“得把整个牛棚打扫彻底,还要往里面多放干稻草,既要环境干净,卫生通风透气,还要确保温度保暖适宜,这些都对母牛的产后恢复有很大帮助。”
老支书和伍大队长面面相觑,似乎从来没听说过养个牲畜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也不奇怪,这个年代农村很多人并没有卫生意识,别说是牲畜养殖了,甚至就连不少妇人生产都很随意,有的甚至直接在厕所或者地里面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