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术式能够获取他人的记忆和能力,在植入完成的那一刻,很多理解不了的事突然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千奈平香是千年一遇的神赐体,而所谓的时空女神,也就是溯伽,在她的躯体内与她并存着。身上那股似咒力又不是咒力的强大力量,正是从裂隙诞生的瘴气。
在这个世界,裂隙还没有被彻底打开,千奈体内的瘴气,是被封印在神像中残存的力量,也是溯伽被诅咒的证明。
溯伽最开始并不想与羂索这样的人类合作,但千奈平香已死,有些事也由不得祂来做选择。
"吾被诅咒了。"祂将秘密告诉这个因为特殊术式而苟活了千年的人类,"十影和六眼联手,联合上一任神赐体,用生命诅咒了吾,还将吾封印在了六具石像之中。"
明明活了千年,对这些事却是头一次知道的羂索差点怀疑人生。
没搞错吧,这么大的乐子一点踪影都没留下吗?
溯伽在知道了他的毕生所求后,又告诉了他更多惊天内幕:"被诅咒的瘴气,会自发产生能量,同时加快对外来瘴气的吸收,最后达到无差别被动吸附的效果。把诅咒后的瘴气放入容器体内充当诱因和锚点,再与天元的结界相结合并发动同化的话,咒力和瘴气都能被容器吸入体内,也能被其平等的向外发散。你想要的崭新生命,不是近在眼前了吗?"
羂索当然很心动,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溯伽做这些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所谓的容器又从哪里寻找?
溯伽冷笑着告诉了他关于自己的秘密:"吾并不是完整的,吾的另一半自降身时就从吾身上剥离,吾不过是想找回那缺失的部分罢了,你爱信不信。"
羂索就算不信,也要装作相信的样子,不过是各取所需嘛,对方具体是怎么想的,他才不在意。
"那容器呢?难道就是六眼小子那个神秘的女朋友?"羂索联想着千奈平香的反常,合理的推断着。
溯伽总算没有用那种阴风测测的语气和他对话,而是肯定了他的说法:"尚算聪明。"
溯伽将容器的选择标准缓缓道来:"身体本身0咒力,却又能够吸收咒力和瘴气的体质,就是吾所需要的容器。"
"你怎么保证她不失控呢?她也不是人吧,只是和你不一样,长了一副人类的模样。"羂索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推演了一遍,对其打出了90的高分,加入了瘴气的存在,这可比他之前的想法更有意思,剩下的就是完善细节和减少施行难度。
"所以吾也会加入你们的融合,也就是说,你也得加入同化,直到吾完全控制他们的意志。"劝人送死的话被溯伽说得异常冷静。
"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失败了的话,这不是让我把命也搭上了吗?"羂索捂着肚子开怀大笑,"不过,我喜欢你的提议!就这么做吧!"
从回忆中脱离,深觉自己上了贼船的羂索头痛地揉着脑袋:"五条悟从狱门疆出来了,真是烦心,什么时候才能实施最终计划?"
"就算没有五条悟的干扰,她现在的能力,也做不到吸收全世界的咒力。"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失败的盟友,溯伽询问起计划中关键的一环,"和天元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个老家伙啊,哈哈,他想自己成神,变成和你们一样的存在。"
溯伽当然知道这回事,所以面对天元时,祂都会回到神像之中,而不是附身在羂索体内。
"那就用这个,把他骗过来。"
"活了千年的老家伙,会为了这点追求放弃自己的永生吗?"羂索不以为然。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溯伽毫无感情的声音从灵魂深处传递而来,"天元现在的形态无限趋近于咒灵,千奈都会使用咒灵摆渡,怎么,你不会?"
溯伽知道羂索不是不会,是不敢,是不想轻易利用祂的力量。
"至于那么警惕吗?"溯伽嘲讽他既与虎为谋,又不彻底相信对方的矛盾,"你一直很好奇吾的术式从何而来,那吾便告诉你,神赐体能够通过仪式获取他人的能力。仪式开启是有上限的,你最好别痴心妄想。去找到剩下两句石像,把它们打碎,咒灵摆渡的上限,和你梦寐以求的咒灵操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在他失败几次后才提起这些,羂索知道这位神绝对不安好心。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都这样的时候了,与六眼的轮回宿命步步紧逼着,羂索选择赌上一把。
反正除了千奈平香,他还有最后的筹码。
六具石像的力量都被解封后,被诅咒的瘴气顺着羂索的身躯不断涌入,一座崭新的神像出现在羂索体内。
"有没有搞错啊?"羂索甩动着衣袖扶上脑门,对于自己体内突然多出来的物件很是无语,"能把你这玩意儿去掉吗?你们做神的有往别人身体里塞东西的癖好?"
不交流计划的时候,溯伽什么话都懒得和他说,羂索也不管祂嫌不嫌烦,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起来:"让我想想怎么把宿傩也拉下水,这么有历史性意义的一天,他可不能缺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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