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过卡后,池星看到梁元又想给他转账,不耐烦地揪着梁元的衣领走到楼上。
梁元哭了,在池星揪着他衣领的时候,那股始终凝在他身后的寒气不见了!他还专门往池星手上靠了靠,比要联系方式的那个女孩还要羞涩。
陆朗在梁元耳边悄咪咪地说:“你不要离他这么近,他身边有个特别爱吃醋的鬼……”
梁元又噌了一下往后挪了点。
池星:“……”
【……】
几人来到房间后,池星松开手,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打量着梁元,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梁元将房门关上,老实巴交地回:“我来这旅游呀。”
“没问你,我问你身后的东西。”池星说。
梁元浑身一僵,缓缓地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过他什么都没看到。
陆朗左右看了眼,虽然他也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他已经机智地走到池星身后,坚决不让那东西跑到自己身后。
梁元也依葫芦画瓢地跑到池星身后,然后和陆朗一左一右地从池星肩膀处露出个脑袋看着空气。
站在门口的那个东西凝视着池星肩膀处的两颗脑袋,感觉这一幕有些惊悚。许久后,他又看向梁元,说话的语调十分阴沉:“我跟着他来的。”
池星蹙眉看着这个东西,不是鬼,也不是妖,穿着破破烂烂一身灰色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地披在身后,并且很高,池星和他说话还要仰头看着他。
池星揉了揉脖子。
他看到池星抬着脑袋的样子,竟然识趣地坐在地上,两条腿长长地伸在地上,莫名有种呆呆的感觉。
梁元也很识趣,他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看着池星和空气说话的样子,专门把房间里的椅子拖到池星身后,恭敬地邀请池星坐下。
池星也没推辞,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他招惹到你了?”
说到这,池星又对梁元问了句:“你叫什么?”
梁元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腰板挺直站在池星身旁,还又给池星倒了杯水。
陆朗嘴角抽抽,感觉梁元跟古代的小厮似的。
坐在地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男人掸了下衣服上的灰尘,他语调始终都很沉闷,有一种厚重的感觉:“招惹了。”
池星和他说话像是在挤牙膏似的,他问一句对方才会说一句,池星感觉对方有些木讷认死理。
“怎么招惹的?”
“他把我家里的窗户震掉了,还说我可怜,一个活人说我可怜,我有点不爽他看不起我。”他诚实地说道。
池星看了眼梁元,将这话复述,有些惊奇地问:“你还能把窗户震掉?”
梁元愣了一下,然后大喊了一声:“冤枉啊!我什么时候能这么牛叉把窗户震掉了?分明是那庙里的窗户太破旧自己掉了!而且说可怜怎么就是看不起了!”
梁元感觉自己委屈极了:“我只是想到花神庙的热闹和那个庙的破败,有感而发,哪有看不起的意思啊!”
池星摸着下巴看着有些傻愣愣的男人,对裴钦问了一句:“他这是什么?精怪?我看他身上的气息,类似于小熊那种器灵成精。”他记得小熊一开始也给人一种慢吞吞的感觉,动作都很缓慢。这个男人虽然不像小熊在行动上缓慢,但在“思维”上有一种迟钝的感觉。
【他本体是蜡烛。】
池星恍然大悟,看来他猜的没错。
坐在地上的男人将目光看向空中的这行字,他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啊!原来房间里还有鬼!”
池星有点好笑:“你察觉不到裴钦的鬼气吗?”
男人摇头,又点头:“他的鬼气和普通的鬼不太一样。”
他又看着空中的“蜡烛”两字,说了一句:“我也不是普通的蜡烛。”
池星:“你是庙里的蜡烛?庙里之前是不是有神?”
男人回想着以前,语气更沉了:“庙里刚开始供着的是神,我是神像旁边雕刻出来的蜡烛,神活了很久,我也活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了灵智,也可能是神太孤独,让我开了灵智。”
“我陪在神身边很久,我记得一开始祂话很多,无时无刻不在说话。”
“神的信徒也很多,也无时无刻都有人上供,在庙里窃窃私语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