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也得打了。想着,她反手从包里摸出一枚银蓝二色的圆圆小石,握在指间,拿弓弦当弹弓用了一把,“嗖”地把这石头朝着两方中间弹了出去。弹出去的瞬间,李文溪的脸上畅快和肉痛同时闪过。这颗阵石花了她整整5蓝石呢,有且仅有这么一颗。一个地方的法师联盟里能买到什么样的阵石,取决于联盟里头阵客的数量、水平和学了什么样的技能。像萨尔德斯镇这样的小地方,李文溪昨天去看的时候,发现他们能做阵石的好像一共就俩npc,一个还没营业。在售的就只有她刚才扔出去那颗的那一种,石头里存着的是一种有极短暂群体定身效果的阵客技能。具体多短暂,因为成本太高李文溪也没试过,不过按她的估计,顶多不会到半秒。伤害性不高,主打的就是一个恐吓。果然,微不可见的蓝光在地上两方中间的林地间爆开,范围也不大,除了那个自己走出来的那群黑衣人疑似领头的一个,就是护卫队这边受到波及的人更多。这突兀的、只半秒不到的一个短暂定身效果顿时将对峙两方原本就极脆弱的平衡打破了。黑衣人那边瞬间扑出了几道影子来护住自己的“头儿”,护卫队那边中招的人更多,反应也更慌乱——“妈的!耍阴的!小心!”“上!跟他们拼了!”恐吓效果确实拔群。这俩波人眨眼间又打成了一团。好好好,打打打。李文溪高高兴兴地摸出几支铁箭,准备开始搅混水。射这边一箭,射那边一箭,反正都有仇,都可以射。手里攒的几箭射空,李文溪又反手去摸箭筒,却忽然之间仿佛有一种寒毛乍起的危机感猛地袭上心头,惊得她一激灵,下意识一个翻滚朝石头后面滚下去。头磕了一下,痛得她嘶了一声,一抬头,就见自己刚才趴的地方赫然落了一张寒光闪闪的大网。哎呀,遭了,被发现了!风紧扯呼。李文溪二话不说,弓一背爬起来就是一个当场逃窜。身后风声凌厉,分明有人紧追不舍。李文溪一边运脚如风一边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个一身黑的,不由心中暗骂:真废物啊仓库护卫,打不过就算了人都留不住是吧!给你行商爸爸丢人,你工资别拿了!一边心里又庆幸道,还好这次是个丢渔网的,要是遇到那天晚上那个带泄力麻痹效果的,今晚肯定寄这儿了。然而才刚庆幸了没两秒,后背就突然浮起了一股熟悉的麻痹感。李文溪:“……”你是真不讲武德啊!!“你跑不掉。”身后,黑袍人阴沉沉的声音传来,“把人交出来!”我哪知道你要什么人啊,李文溪翻了个白眼,痛苦地瞪了一眼自己越来越迟缓的双腿。屋漏总是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李文溪慌不择路,黑漆漆的没看清前方有个大坑,脚一软直接一头绊了下去。“操。”她晕头转向地摔在一堆碎石里,血条都摔掉了一格。顶着一头血抬头一看,发现这坑少说三米多深,而且也还挺宽,头顶上直接能看得见月亮。李文溪浑身发麻,站不起来,只能痛苦地爬了几步,试图找个出路。什么人这么缺德,搁地上到处挖坑啊!面对着这种瓮中捉鳖的形势,外头的黑袍人显然也不急了。提着一盏灯,不紧不慢地踱步到坑边,俯身往里看了看,居高临下地道:“我说过,把人交出来,你还有机会留一条命。”
我哪知道你要找什么鬼人,但我说不知道你肯定又不信。李文溪懒得答话,又爬了一段,感觉爬到了坑边缘、探身摸到了泥壁,于是用弓身杵了一下,勉强站了起来。她沿着坑边缘慢慢地摸索,想试试这坑是封闭的,还是有什么出口。上面的黑袍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声音阴冷了起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李文溪叹了口气。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她试图拖延一点时间:“我怎么知道你真的会放了我?”黑袍人却压根不跟她谈,只冷笑道:“你有什么谈条件的资格?”行行行,我没有我没有。李文溪翻眼睛,那你下来砍死我呗。无语,我摆了,大不了寄。这傻子npc总归不可能守我尸,估计也不会捡我装备,荒郊野岭的,不就掉一级经验,老娘三小时后又是好汉一条。想着,李文溪甚至挑衅地来了一句:“傻逼,那你下来呗。”“………”那黑袍人估计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一时沉默了两秒。就在这时,李文溪忽然听到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很轻的笑声。很轻,但确实是人在笑。是个男音,有点耳熟,淡淡的还挺好听。我去!李文溪吓了一大跳,一惊之下把灯都给摸出来了,一照之下才发现,就在几米外的对面,坑的另一边地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人浑身是血,地上还有一段拖拽一样的血痕,显然也是跟她一样倒霉踩坑摔下来的。只不过这位仁兄伤更重,估计挣扎了一下没能爬起来。李文溪自己也淌了不少的血,头还在石头上磕了好几下,所以没闻到味儿,加上这人也一直没吭声,呼吸还异常的微弱,这才没留意到底下居然还有个人。这位躺在地上的仁兄在笑了一声之后,喘了两口气,说道:“骂得好。我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没想到还算有点骨气。”?朋友,你的语气为什么这么熟稔啊?我认识你吗?李文溪正摸不着头脑,就听坑上的黑袍人冷笑两声:“赵黄鸡,你还真能找到个来帮你的。但有用吗?你再跑啊?”我去!李文溪大惊,直到这一刻才终于反应过来,地上躺着这位原来还真是她见过的:“哎哟!你赵黄鸡啊?你没死啊?”地上的赵黄鸡:“……”坑上的黑袍人:“……”两人一时都沉默了片刻,黑袍人:“别耍花招!你俩都跑不掉!”李文溪在短暂的惊吓过后,忽然有点回过味儿来了。她眨眨眼,心想,哎?我好像还有可能有那么点救啊!她心里飞快地转着主意,一边慢慢地杵着弓坚强地挪动着。几下挪到了赵黄鸡边上,李文溪低头冲他笑了笑。提灯明蓝的光芒下,赵黄鸡那张沾了血、憔悴而惨淡的脸庞依然俊美得像在发光。他微微抬起了脸,也望着李文溪,眼神里有淡淡的思索和疑惑。迎着他映在灯光里-仿佛也泛着光的暗蓝眼眸,李文溪微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