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西是没有半点睡意,而且不弄清楚这里干旱的缘由,她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所以让小塔和嘲风留在马车旁边,她和谢兰舟到这村子四周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两人往山上走了一段路,仍旧是半点异样都没有发现,让宋雁西仍不知发出疑惑:“这倒是奇怪了。”风过尚且还会留下痕迹,这真有什么东西在这里,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
现在宋雁西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
直至谢兰舟提醒她:“在你的法阵里面,你便是主宰。想想如果我们现在就在别人的法阵里呢?”
宋雁西听到这话,恍然大悟:“你说的不错。”
所以现在她要去做的,而是想办法破阵。
但这样误打误撞在毫不知情的情况进入别人的法阵里,宋雁西还是头一次,可见这设下法阵之人何等厉害。便朝谢兰舟看过:“你有什么意见?难道你也是头一次遇到吗?”希望从他这里能得到什么线索。
谢兰舟些不好意思:“惭愧,我也还是第一次被人困在法阵里。”
听到这话,宋雁西也不指望他了。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狂风骤起,风里似带着些湿润的气息,两人惊慌相视一眼,宋雁西有些难以置信:“要下大雨了?”但是这雨来得是不是太诡异了些?
几乎是她的话音才落,豆大的雨点就砸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两人的身上。
谢兰舟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长臂展开,将外套撑在宋雁西的头上:“先回去再说。”
只是哪里晓得这雨势之大,顷刻间变成了倾盆大雨,那因干旱而龟裂的缝隙顷刻间被这雨水给填满。
放眼望去,处处都是大小沟壑交汇。
回去的路也被这大雨给阻断了,两人慌忙之下,只能在一个小岩石下面躲起来。
宋雁西看着外面密不透风的雨幕,忍不住惊呼:“在哪里叫下雨?这是天漏了水。”她活了这么久,头一次看到这样大的雨,眼前无数树枝灌木就这样被来势汹汹的雨水给拍打折段。
他们俩躲雨的岩石四周,顷刻间就堆满了从树上落下来的断枝。
这老天爷就好像是恨不得把这里欠缺了半年多雨水都在一夜之间给补上似的。
眼看着这千万条沟壑,汇聚成一条河,朝着矮处流淌而去。
这让宋雁西不免是有些担心。
因为小塔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低矮,这雨势过大,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便汇聚了那么多洪水,她有些担心小塔他们睡着了,没能反应过来。
他们两个倒是没什么关系,关键是豆苗。
雨势太大,□□凡胎,哪里遭得住呀?
偏偏两人又被堵在这里,宋雁西又没了避水符,所以只能干着急。
而且于是雨越来越大,他们这小岩石下,本来地势也不算太高,所以现在从高处流下来的积水已经蔓延到了他们俩的眼前。
“照着这雨势,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积水想来就蔓延到咱们眼前了。”如果女娲树和三头魇在也行,偏宋雁西都给留在了小塔那里。
就怕有什么突发事件,到时候他们也好相互照应。
哪里晓得,这会儿反而是他们俩穷途末路了。
谢兰舟这是活了几千年的人,也是头一次看到天漏水,眼看着水势涨得飞快,也顾不得什么,将那外套往宋雁西连头带上半身盖上去,一把将她拦腰横抱起,便往高处去。
此刻这小村庄就好比是一口缸,而上面正在往缸里不停地倒水。
所以可想而知,这想要往高处去,路途也是何等的艰难。
撇开这一路上被大雨打断的树枝拦路不说,便是这脚下的泥土石块,踩上去也有可能发生泥石流的风险。
宋雁西虽是被他那外套挡住了雨,但是仍旧能感觉到这大雨拍打在身上的痛楚。
这和那滔天大浪打来?又有什么区别?
她还好,被谢兰舟给护在怀里,上半身还盖了他的外套,没有直接被这大雨冲打,可露在外面的双腿,那雨水击来时的痛感,就好似有人拿着大棍子不停地抽打一样。
火辣辣地疼。
因此可想而知,谢兰舟如今遭受的是怎样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