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时,姜漫搬出了华清大的宿舍,在校外和池月一起合租了一套三居室。
因为房租是池月出大头,所以主卧归她,姜漫住在次卧。
还有一个书房,是她俩共用的休闲室。
两人回到住处,池月让姜漫先回屋休息:“我去弄点吃的,好了叫你。”
“谢谢月姐,爱你。”姜漫懒声,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池月顾念她昨晚受累,心疼又好奇,“那个谈序这么混蛋吗,一点儿没怜香惜玉?”
姜漫把自己摔在床上,没有回应。
但闭眼时,莫名其妙想起自己昨晚在男人怀里粗喘着,一时脑热的那句。
——疼,求谈总轻点。
“……”简直要命。
她当时一定是痛糊涂了才会求他。
谈序也的确混蛋,只停了片刻,低头在她耳边撂了一句:“忍着。”
态度冷硬强势,动作凶狠霸道,确实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姜漫觉得自己一定是留下后遗症了,否则怎么动不动就想起昨晚的疯狂。
雨后的京北市,暖风和煦。
姜漫不知道自己几时睡过去的,浅浅做了一个梦,竟全是昨夜的云雨。
手机铃声响起时,她从梦中惊醒,湿汗淋漓,满面红潮。
敞开的房门外恰好传来池月的声音:“漫漫,出来吃点东西。”
姜漫看了眼手机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一秒,还是接了。
周劲安的声音毫无防备地传来:“漫漫。”
姜漫反应几秒,欲挂断。
周劲安似早有所料:“我就在你家门口,要么我们见一面,要么我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放心,只谈工作。”男人沉默片刻,补了这一句。
姜漫拧眉,有些无奈:“等着。”
十分钟后,姜漫给周劲安发短信,让他去楼下小区凉亭里谈。
出门时姜漫换了一身休闲的居家服,将连帽卫衣的帽子罩上,又拿了一只口罩。
“月月,我出去一下。”
打了招呼,姜漫下楼了。
走得很急,甚至没等池月追问。
午后的阳光悠闲懒散,小区里偶尔有老太太老爷爷散步或是遛狗。
微风吹起姜漫的发尾,在她胸前微荡。
姜漫说的那处凉亭,在单元楼路口右边,离得不远。
有几棵大树影影绰绰遮挡着,比较隐蔽。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埋头朝那边走。
远远看见凉亭里似乎有人影,姜漫提快了脚步。
没想,周劲安的声音却从侧面传来:“姜漫。”
闻声,姜漫站住脚,循着声源看去,看见了裹得严实的一道身影。
若不是听声音,姜漫也很难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