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哪怕身体很累,叫嚣着渴望入眠,两个人的睡意也不深。向祐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在黑暗中凝视着谢堂庭英俊的侧脸,只觉自己的心里满满涨涨的,像是心中某个从未被发现也从未被在意的空缺突然被填补了个完全,让他感受了一种从未品尝过的幸福。他在这一瞬间有点明白了人类世界总爱说的“闪婚”。虽然时间不长,可一旦认定了那个人,这辈子就只想和他一起走下去了。原来这样的事情真的存在呀。-早上八点十分。谢堂庭被身旁躺着的人哼哼唧唧吵醒了。窗外的光透过深色的窗帘映在了谢堂庭不算大的卧室里,空气中香蕉的甜味儿很重,让谢堂庭感到一瞬间的陌生。向祐昨晚也不知怎么睡的,睡着睡着就滚到谢堂庭的被子里了,此刻正侧着身,紧紧地抱着谢堂庭的手臂。谢堂庭侧过脸,半睁着眼看他。可惜向祐垂着头抵在谢堂庭的肩膀上,只留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给谢堂庭瞧。谢堂庭笑了笑,也没再纠结。他轻轻地侧过身,帮向祐扯了扯被子,而后才伸出手,把软绵绵的向祐揽进了自己怀里,正想抱着自己的小男朋友睡个回笼觉。谢堂庭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就听到向祐呜咽了一声:“唔”边哼哼还边揪紧了谢堂庭睡衣的袖子。谢堂庭心里一惊,担心向祐是不是做噩梦了,正想抬起他的脸瞅瞅,向祐就不知死活地往前凑了凑,谢堂庭的身体猛地一僵。大腿处传来硬而烫的触感,哪怕是隔着好几层布料,同为男人的谢堂庭也知道那是什么。向祐似乎,顶到他了。谢堂庭正想拉开一点距离,便又听到向祐克制又难耐地喊着他的名字:“堂庭呜堂庭”边喊还边往谢堂庭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蹭。谢堂庭:“”谢堂庭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向祐蹭得他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他被向祐蹭得头皮发麻,下身也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结果向祐撩完就跑,没叫几声,就又变回了哼哼,几分钟后,就连抓着谢堂庭衣袖的手都松了。空气中香蕉甜味愈发浓郁,甚至,还伴着些说不出的、却略微熟悉的暧昧气味。谢堂庭被欲望裹挟了思考能力,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味道。反应过来后,他甚至觉得刚刚被向祐抵着的那处布料,已经被向祐射出来的东西弄湿了。谢堂庭侧回身,平躺着。他呆呆地睁着眼,意志坚定地和非常想要起立的下身抗争。抗争还在艰难地进行中,向祐却突然猛地坐了起来。他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也没发现自己身旁还躺着一个人。向祐掀开不属于自己的被子,往自己下身看了一眼,而后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叹息。他又静静地坐了几秒,似乎想下床去浴室,待侧过身,才发现自己身边鼓起了一个小包。谢堂庭看着向祐的后背刹那间变得万分僵直,像他在科技展上见过的那些站得笔直的小机器人。向祐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片刻后,才试着一点点地转过头,缓慢得几乎是在以一秒一度的速度在扭动自己的脖子。向祐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红得像夏日傍晚六点的晚霞,看着十分可怜,很惹人怜爱。谢堂庭觉得自己不该逗他了,可一对上向祐那双水汪汪的眼,便一下子没克制住。他朝瞳孔地震的向祐笑了笑,十分友善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安,祐祐。”向祐:“”-向祐躲在谢堂庭的浴室里不肯出来了。向祐从谢堂庭床上到浴室那一段路程,让谢堂庭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跌跌撞撞”,什么又叫做“落荒而逃”。向祐背靠着浴室的门,磨砂质地的浴室门清晰而明朗地透出了向祐单薄的背影。浴室没落锁,谢堂庭却在离浴室半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了,祐祐?”谢堂庭在门口,尽量用最温柔和最疑惑的语气问他。向祐死死地按住门把手,生怕谢堂庭趁他不备破门而入:“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看看看到什么了?!”“刚醒没两秒啊。”谢堂庭一本正经地扯着谎,“就看到你坐着发呆,然后很慢地回过头看我,我和你说了早安,你就冲进来了。”谢堂庭装得无奈又委屈,“不是你要和我一起睡的吗,怎么起来看到我像见到了鬼。”他自然知道向祐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向祐没有当场跳窗已经很好了。毕竟做梦梦到和自己的男朋友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嘴里还哼哼唧唧着对方的名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梦遗了,且还躺在陌生的床上,而刚刚在梦里和自己共赴云雨的对象就躺在自己身旁。自己红成个虾米,而那人还若无其事一脸调笑地和自己说早安,任谁都觉得是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