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谢堂庭把向祐还呆呆举着的全麦面包放回货架,“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向祐昨天领了谢堂庭的晚餐券,今天又领了他的早餐券,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别的不说,起码谢堂庭真的把他当室友看了,等两人关系再近一点,到时候向祐再和他摊牌,留住谢堂庭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两人吃了向祐说的新面馆的面条,然后谢堂庭就听了向祐一路赞不绝口的念叨。-回到家之后两个人放好食材就开始各干各的事情了。一直到谢堂庭出来做晚餐,向祐才又跟着跑了出来。谢堂庭也不拒绝向祐的帮忙,两人倒是配合得很默契。向祐时隔多日终于又吃到了谢堂庭做的菜,不想换室友的念头愈发强烈。于是晚上躺在床上临睡前,向祐想了半天,决定再发条讨论房子相关的信息和谢堂庭联系联系感情——“堂庭,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们厨房一直有一股淡淡的苹果味。”看到信息的谢堂庭:“”谢堂庭回他:“有吗?我没有闻到。”向祐很肯定:“很明显的,你明天做早餐的时候可以仔细闻闻看。”谢堂庭无奈,只能答应他:“好,我明天一定会留意的。”谢堂庭顿了几秒,还是加了一句,“你讨厌苹果味吗?”向祐那边隔了好几分钟才回复:“说不上讨不讨厌,只是对气味有点敏感,不能多闻。医生说闻得太多或者气味太浓的话会刺激我的嗅觉,不是特别好。”谢堂庭退出了某宝卖苹果香氛的页面,想了几秒,才回:“这样啊。”向祐又给他回复了那个“开心跳舞”的表情包。谢堂庭不知道向祐在瞎开心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笑了。他调好闹钟,便关灯睡了。-热。渴。像在酷暑七月的正午被遣送到了烫到不能落脚的沙漠里。向祐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虚空,四周皆是白。而他被赤身裸体地放在床上,热浪贪婪地席卷吞噬着他的皮肉与内里,他想坐起来,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儿。“醒了?”又是熟悉的低沉男声,“舒服么?”向祐一低头,才发现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只手的位置向祐有些难以启齿。他被人握着脆弱的地方,大气也不敢出。那人在他锁骨、胸膛、小腹等处随意舔吻着,向祐咬着自己曲起来的食指,声音发不出来,呼吸却是越来越重。那人的手动得很快,就在向祐快要释放之际,他放开了手。向祐被卡得不上不下的,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正要抬腰往下看。他的视野里一片模糊,他眨了两下,尚未看清,就听到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低笑了一声,然后垂下了头,毫无征兆地含住了他。“啊——”向祐猛地睁开眼!他坐在熟悉的床铺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房间很昏暗,梦里的旖旎似乎延续到了现实,烘得向祐浑身发热。向祐呆坐了两秒,身体却缓慢地僵硬了起来。他顿了半分钟,才难以置信地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下看。片刻后,一团火从他的小腹往上烧,一直烧到了他的头顶。就算他再怎么把被子捂严实,事实都无可改变——他,就是梦遗了。向祐醒了之后就再也没睡着。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起来快速地冲了个澡,冲完澡后,又把他嫌弃到扔在地上的、脏污的内裤重新捡起来清洗。白色棉质内裤的前端都湿透了,显得有些透明。向祐是第一次,东西又黏又稠,腥甜味无死角地冲击着他的鼻腔与头脑。他面颊发着烫,也不敢细看,只半眯着眼胡乱地在温热的水流底下冲洗。只是洗着洗着思绪又开始乱飘。微热顺滑的水流让他情难自禁地想起梦里那个将他含着的湿软的口腔。梦虽短暂,但梦里残余的快感却冲破时空再次袭来,向祐毫无防备,他被刺激得呜咽了一声,内裤“啪”地落到了地上,溅起的细小水花降落在他嫩白的脚背表面。向祐红着眼尾,沉默地盯着湿哒哒的、躺在地上的内裤看了十秒,心中难以避免地涌起了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他缩了缩指尖,才俯身轻轻捏住了内裤的边缘处,将它捡起,然后站起来,将几乎已经洗净的内裤像烫手的小板栗般扔到了房内的垃圾桶里,发出一阵闷响。他将垃圾袋迅速地绑了起来。还没到起床的时间,向祐头脑一热,又把床上的床单和被套拆下,打算放到洗衣机里洗。他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被单铺好后,才捡起地上干干净净的被单,他边愣愣地往外走,边没头没脑地想,自己的情感需求与指向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他得快点找个时间告诉谢堂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