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高子波不但猛涨油,还长痘,哪怕叫钵仔糕都是带红豆的款式。
“你丢五十块关我什么事?”
戴柯:“你昨天来我家了。”
高子波:“昨天只有我一个人去你家吗?”
戴柯拼命回忆昨日高子波的活动轨迹,然后并未印象,他太着急炫耀他的PSP,压根没关注其他人。
戴柯疑窦未消,那罐菠萝啤好像发酵过头,没喝几口便“忘”在台球桌边。
下午六点,手表准时响起闹铃,戴柯才走回档口。
四海烧鹅前厅不见梁曼秋的影子,阿莲在收银和收拾餐桌,戴四海在斩最后一只烧鹅,三刀破肚,鹅肚汁水哗哗流进汤盆,成就绝佳拌饭料汁。
两个大人忙得焦头烂额。
戴四海处理完最后一只烧鹅,大声问:“大D,小秋呢?”
戴柯:“我怎么知道?”
戴四海:“午饭都不回来吃,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戴柯:“谁要跟细狗在一起。”
戴四海察觉反常,梁曼秋一向懂事乖巧,从来不会一声不吭自己跑出去玩,更不会到了饭点还没回来。
“小秋今天都没跟你在一起吗?”
戴柯当耳边风,从收银台拿了遥控器调台。
戴四海从明档里走出来,站到戴柯面前,已经比他矮了一截。
“问你话呢。”
戴柯:“没跟她在一起。”
“小秋到底去哪里了?”
话又绕回来,依旧成了戴四海的自言自语。
阿莲作为一个成年人,比戴柯这个徒有身高的少年更敏锐,也感觉到不对劲。
她放了抹布回到收银台边,往墙上贴的电话表找金家号码,“我打给猪肉玲家问问。”
戴柯瞥了一眼阿莲的背影,心脏好像被攥了一下,全身神经收束,有一点无力。
电话接通。
“是金玲家吗?我是梁曼秋阿姨,就是在四海烧鹅帮工的……对对——”阿莲莫名有些尴尬,“小秋今天有没有找他们玩?哦,没有啊……行,谢谢了。”
阿莲朝戴四海摇摇头,“小秋没找金家姐弟。”
戴四海:“还有她班上同学的电话吗?”
阿莲往电话表找了一圈,“没有,她好像没往外面打过电话,都是同学打电话来问她作业写哪里。”
担心地问:“海哥,怎么办,要报警吗?”
戴柯终于从电视上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