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诚失落地收回手,随后也跟着骑上马,小心翼翼地轻贴着姜酒的后背。
当他们一群人来到王府时,王府的大门大敞着,一群家仆和丫鬟神色慌张地往外逃。
两人脸色均是一凛,闯进王府院子后发现横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素雨,和跪坐在一旁的娴妃。
娴妃面色苍白,手捂着受伤的手臂,眼神狠厉又恐惧看着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肖琛。
另一侧是被苍鸿泽掐住脖子的姜明宵。
原本院子内对峙的几人听见脚步声后通通将目光转向姜酒和沈修诚。
肖琛脸色大变,正要冲到姜酒面前,结果被苍鸿泽抢先一步将姜酒拉到自己身后。
肖琛的脸色彻底得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地看着苍鸿泽,握在手里的匕首似乎下一秒就要刺向苍鸿泽。
气氛凝重得几乎是一触即发。
“狼狈地跪坐在地上的娴妃微眯起眼看向姜酒,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这副打扮本宫还以为昭纯活了过来”
说着娴妃似乎又觉得很可笑,捂着脸痴痴地笑了起来。
“贱种!你果然是昭纯那个贱人的种!”
“你闭嘴!”姜酒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一旁的肖琛和苍鸿泽也面色不善地看向娴妃,就连一旁的捂着脖子不停咳嗽的姜明宵也抿紧了唇,面色不虞。
娴妃见状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映衬着苍白如纸的面容仿若厉鬼般恐怖。
“外人要害我就算了,连我自己的轻声儿l子都要向着外人真是可笑至极!”
娴妃眼睛里迸发出极深的恨意,“倘若不是你们母子,本宫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明明本宫与先皇两情相悦,要不是那狐媚子昭纯进宫,皇上又怎么为了她弃本宫于不顾!又怎么任由那狄国太子□□本宫!”
姜酒从苍鸿泽身后走出,目光对直直对上娴妃阴狠的眼神。
“既然你这么恨那□□你之人,那你后来又为何要与狄国勾结?”
娴妃眼神闪烁,“你从何时知道此事的?”
姜酒瞥了一眼地上浑身是血的素雨,“从你侍女妄图给我下药开始。”
“哼”娴妃冷笑,脸上带着些自嘲,“怪不得近来王府外面多了许多人走动,看来你早就提防着本宫了。”
“可惜了就差一点,算你命大。”
娴妃看向苍鸿泽,“死了个苍鸿泽,谁知道来个护卫还能真的顶上阵,不然的话,如今本宫就该是狄国太子的生母,等宵儿l往后登基,我们母子就再也不用居人之下了。”
“本宫是恨那□□我之人,但本宫更恨你们母子!本宫在冷宫这些年受尽了折磨,凭什么你们母子心安理得过得这么好!”
苍鸿泽皱起眉头,打断娴妃:“
真正对不起你的人是先皇和狄国元首。”
“你闭嘴!”娴妃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你懂什么?本宫与先皇情投意合,是昭纯勾引先皇害先皇变了心!”
“要是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我变成这个样子!”
娴妃神情越发癫狂,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几句话,捂着手臂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缓缓转过头看了姜明宵一眼,眼神很复杂。
姜酒莫名觉得娴妃满是恨意的眼神里不易察觉地露出几分不舍。
不知为何,看着娴妃突然诡异起来的举动,姜酒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坏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