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跪在地上,头往地上一磕,声音喑哑不已,“谢隆恩。”
姜酒一身石青色祭服,祭服上面绣着金龙,肩膀两侧分别绣着日月,极为庄重敬虔。
底下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赞叹皇帝宅心仁厚,福泽天下。
底下乌泱泱跪成一片,万民朝拜。
姜酒微微俯下身,冕冠上的玉石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姜酒扶起跪在地上的姜明霄。
朝姜明霄弯着眼睛笑了笑。
跪在下方的娴妃眼睛里迸发出精光,低着头,姿态越发谦卑温顺。
祭祖过后,新帝当晚下榻盛元寺,姜酒伸了伸懒腰,赶了一天的路,全身骨头都
有些酸麻。
不过幸好明日免去了早朝,难得可以睡个懒觉。
正当他脱下外衣,只着单薄的亵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忽然听见窗户被风吹动发出吱呀声响。
姜酒睁开眼睛,心下疑惑,方才入睡前,他明明记得窗户是紧闭的。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当夜里起了风,风把窗户吹开了而已。
披上外衣,泼墨般的墨发微微凌乱披散在身后,姜酒抬手关好窗,还未等他转过身。
一只手蓦地捂住了他的嘴。
姜酒心下一惊,想扬声唤门外的护卫却被人紧紧捂着唇,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别喊”来人高大的身躯压制着姜酒,脸埋着姜酒的脖颈中,“是我。”
苍鸿泽?!
姜酒心下稍松,随后又恼怒了起来,用手肘挣扎着往苍鸿泽胸膛顶,“发什么疯?还不快放开我!”
苍鸿泽置若罔闻,捞住姜酒的腿根,将人一把压到床上。
“你来我屋里做什么?”姜酒怒视了压在他上方的苍鸿泽。
“来向皇上讨要我的奖赏”
“你!”姜酒一噎,“除了这个不行,你可以提其他要求。”
“我只想要这个。”苍鸿泽捉起姜酒一缕墨发凑近到鼻间闻了下,声音喑哑不堪,“这段日子躲我也躲得够久了。”
“就这么怕我?”苍鸿泽眼睛里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痴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姜酒睨了苍鸿泽一眼,冷哼了声。
就苍鸿泽那体格,谁敢跟他?定会被弄得死去活来。
体型差太大,姜酒冷淡着脸不为所动。
苍鸿泽见姜酒不作声,忍不住道:“年后我又得回边关镇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皇上一面,皇上今夜就成全了微臣的念想行不行?”
姜酒默然,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仍旧抿着唇不出声。
苍鸿泽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声,“罢了,放心罢,你不愿意,我亦不会强迫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