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么多年,姜酒想起傅斯年总是面带着愧疚,明显对当年的事还难以忘怀。
就算他做了再多的事,也永远无法抹去傅斯年在姜酒心底的位置。
蒋泽敛下眼底不甘和嫉恨的情绪,轻声道:“时候不早,到我家吃饭,我给你煮了你喜欢吃的菜。”
“嗯。”姜酒乖乖点头,最后再看了一眼墓碑,转身跟着蒋泽离去。
姜酒轻车熟路地来到蒋泽家,走到院子里的吊椅上坐下,看着进出厨房忙活的蒋泽,“蒋叔今天不在吗?”
“嗯,他这几天有事外出。”蒋泽手脚麻利地将饭菜端上桌。
随后抱起姜酒走到洗手池旁,两人洗完手后坐在桌子上吃饭,蒋泽舀了几勺清甜的丝瓜汤到姜酒的碗内。
边询问道:“昨晚傅家祠堂没出什么事吧?”
原本他担心姜酒会害怕想跟着一起去,但姜酒怕人多惊扰到灵婆的超度就没让他去。
姜酒愣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跟蒋泽说他遇到的怪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先不制造恐慌。
既然仪事已经全部完成,那些怪事说不定也不会再发生。
“没事。”姜酒摇摇头。
“那就好。”蒋泽低低笑了下,也没再多问。
两人用过饭后,蒋泽将姜酒抱进自己房间,打开屋里的电视机,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放到桌子上。
夏日闷热,本来困倦无聊的姜酒瞬时来精神了不少,村里娱乐方式少,有彩电的家庭也不多。
傅斯年家算是村里的富裕户,庭院又大又漂亮,姜酒一开始就是看中傅斯年家里的彩色电视机,才经常过去找傅斯年玩。
而到了后来不知蒋泽家里怎么也安上了彩色电视机,在蒋泽的几次邀请下,姜酒也慢慢到蒋泽家里玩。
平日里也更多时候都是和蒋泽在一起,蒋泽会的东西很多,每次都能带他玩得尽兴。
过后偶尔想起傅斯年,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找过傅斯年了。
隔了一段时间再去找傅斯年,看到傅斯年不像往日待在房内读书,而是待在院子里看着大门。
姜酒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看傅斯年的眼睛。
姜酒跟傅斯年提起蒋泽,还想着让傅斯年多认识些人,便把傅斯年带出来跟蒋泽认识。
但蒋泽和傅斯年两人似乎兴致都不高,那次傅斯年几乎一路沉默寡言,只有在姜酒问他的时候才有应答。
而蒋泽的面色看着也不太好,那次三人的气氛沉默诡异,姜酒后来就很少叫傅斯年出来。
就算是叫傅斯年出来,也基本是他和傅斯年两人。
一瓣鲜红多汁的果肉递到姜酒的唇边,姜酒下意识地吃进嘴里,慢慢从回忆中回过神。
夏日的蝉鸣声在树梢上响起,姜酒往下躺倒到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想着这法事也办完了,傅斯年什么时候投胎转世?
正当出神之际,姜酒感觉身上有阴影笼罩住他,耳垂传来湿润的触感。
姜酒一激灵清醒过来,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蒋泽,“热哥哥别靠那么近。”
蒋泽置若罔闻,伸出手掀开姜酒的上衣,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从衣服中伸进去。
姜酒偏过脸躲了下没躲开,便歇了心思任由蒋泽动作,当蒋泽带着薄茧的手触碰到他的胸膛时。
姜酒立马嘶了一声,细微的刺痛感袭来,他用力推开还在沉迷的蒋泽。
低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之前的红痕变得越发深,姜酒想起昨晚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蹙了蹙眉,兴致也歇了大半。
将上衣放下来,“别碰了。”
蒋泽眼底全是暗色,渴望的眼神一点都收敛不住,姜酒睨了他一眼,弯腰穿好鞋子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人要走,蒋泽伸出手想要拦。
这时忽然一阵猛烈的风吹来,房门砰的一声在姜酒身后关上。
本是闷热的夏季,姜酒却感觉周身气息都冷凝了下来,后背莫名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