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他跑去何言的卧室。
“我这个病,能活多久?”
“如果踏实吃药调理,老老实实听话,出去以后也不胡闹不抗拒治疗的话,我保你一百岁。”何言合上笔记本电脑转头探究的看着他,“怎么,现在不说活不活的无所谓了?”
罗闻的脸一红,“我就随便问问!病人有知情权!”
“那我得提前和你说,你需要知情的还不止这点。”何言提醒他。
“还有什么?”
“现在在这里调养的日子是最好过的,也只是个基础。你底子太差,我是在帮你调理身体底子。调理好了,你才能承受得住后续在医院的治疗。”何言放缓了语速,神色变得认真。
罗闻就明白了,“后面的治疗会很难熬?”
何言点头。罗闻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他应该接受事实。
罗闻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就蔫了。
说不怕是假的。罗闻从小生活在保姆的精细照顾和保镖的严密保护之下,长到二十三岁,连块油皮都没破过。
不夸张的说,罗少爷摔一跤,起码三个保镖扑过去垫底。
他没吃过苦头也没挨过疼。忽然就有点慌。
对此说法,阙爷表示不同意。
“谁说你没挨过疼。”阙之渊揉了揉他蓬松的栗色头发,眼神微暗。
罗闻愣了一下,过会儿秒懂过来,脸都红了,一拳捶过去,恼羞成怒。
阙之渊顺势躺倒,一把将罗闻抱在怀里,二人从床上滚到柔软的地毯上,一个吻深切绵长。
“跟我回家吧。”罗闻低喘。
阙之渊僵了一下,没有回应,温热的唇重新又贴过来缠卷,却被罗闻敏锐捕捉到了。
罗闻扭头避开,皱起眉头,“你不愿意?”
阙之渊难得眼神躲闪,“不行。”
“渣男!”罗闻一脚踹开他的身体,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走,“你就是个渣男!吃干抹净不认账!”
细胳膊细腿哪里逃得掉,阙爷轻松就把他捞了回来,手脚圈成个人肉沙发护住他,好声好气哄着,“谁不认账了,你不也吃的挺好。”
不要脸!罗闻气的咬牙,“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
“罗老爷子年纪大了,怕把他气出个好歹。”
“没事,”罗闻大手一挥毫不心疼,“让何言开好药带过去!”
阙之渊只是躲,不敷衍,也不同意。
他鲜明的态度让罗闻很失望,连拉带扯挣扎着推开了他,沉着脸回自己房间了。();